莫名就讓人安心了些。
蘇寂趁著風吹動蓋頭的時候悄悄看那個人,入目的確實他素白衣袍前抱著的牌位。
李謇的。
她抹平嘴角移開了視線。
這時又是一陣陰風——
李澈垂眸看見了揚起的蓋頭下飽滿圓潤的紅唇。
那唇上一共三個唇珠,下唇中間一道陷下的分界線把兩個唇珠分開,上唇的唇珠剛好對著那道線。
看起來就嫩滑多汁,讓人想咬一口,只是嘴角不見一點兒弧度。
也是,誰家姑娘嫁了死人能開心的。
真是委屈她了。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蓋頭重新落下把姑娘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李澈收回心神牽著姑娘進堂裡。
堂裡上位坐的是李老爺和他母親李老太太,左側位位上坐的是李老爺的幾房小妾。
因為世代單傳,所以李家的人丁不多。
李老太太還好,面容看不出什麼情緒,李老爺是直接黑著臉,幾次想走都被李老太太壓住了。
蘇寂看不見,依著規矩行完禮之後就被丫鬟帶回了東廂房。
丫鬟把人送進去後就退到外面守門了,她塌下撐著的肩,鬆了口氣把蓋頭揭掉了。
反正今晚不會有所謂的新郎過來。
適逢新喪,屋裡的白布還沒完全掀掉,可見這屋子還是李謇生前住的。
床鋪坐著就覺得冷,她伸手摸了一把,涼溼涼溼的,潮得不行。
還真是一點都在意她這個冥婚過來的新婦,被子都不換一條。
房裡也沒有供女子使用的梳妝鏡什麼的。
門邊兒靠牆的地方倒是有洗漱架,架子上還放著裝了一盆清水的銅盆。
或許是之前丫鬟打的。
一天下來確實疲憊了,拆下頭上的白花和飾物,她起身過去洗臉。
草草掬水搓了兩把,蘇寂拿了架子上搭著的擦臉巾蓋在臉上吸水。
閉目之後的世界是漫無邊際的黑,耳邊的聲音就顯得無比清晰。
這屋子只有她一個人,怎麼會有聲音……
不對……窸窸窣窣的,吱呀的,沙沙拖行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猛地把布巾抽掉,轉頭看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
耳邊也寂靜地可怕。
似乎剛才聽到的聲音都是錯覺。
她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依然等不到那種聲音出現,於是放鬆了身子垂眸吐氣。
只是一口氣沒吐完就啞住了。
手裡剛剛擦臉的布巾上,暗紅的血色觸目驚心,還沒來得及擦乾的手上血液順著指尖劃過滴落在地上。
她呼吸不穩地去看銅盆裡的水,卻現那裡根本就沒有水。
銅盆底部留著乾涸的灰白痕跡,上面還有幾隻死了多時的蟑螂。
反胃感湧上來,她丟了手裡的布巾,頂著手上和臉上的血跡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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