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嘛,其實要不得,要了也是鞭長莫及,秦王的威懾力,也延伸不到那裡去,要是一個弄不好,反而會成為麻煩,他點頭,純粹是為了打壓魏嗣。
魏嗣見秦王點頭,終於長吸了一口氣。
“大梁,秦王要不得,若是要了大梁,那秦王想結束這場紛爭,怕是不可能了,縱然寡人今日即薨,我魏也不滅抗秦之心!”
魏嗣說得斬釘截鐵,因為他深知,真沒了大梁,魏國就離滅國不遠了。
當年國都在安邑,尚且能威懾到河西去,現在國都在大梁,就連河東都堅守不了了,現在要是連大梁都沒了,魏國立即就會變得,連中山都不如。
這才是嬴蕩想看到的,他歪著頭,故意沉吟了半響,剛才熱鬧的氛圍,忽然一下子安靜起來,所有人都在等著他話。
“那魏王打算付出什麼呢?”
付出什麼,值得深思。
河東不用提了,大梁一定是要的,鞏邑,唯獨一個鞏邑。
魏嗣也深知,秦人的底線,會是鞏邑。
罷了,那就鞏邑了,兵事之敗,難道要憑藉口舌,贏回來嗎,豈可能?
“秦人的劍,最多隻能到鞏邑城下!”
半晌,魏嗣給出了他的答案。
鞏邑城下,那就是這座城池,還是魏人的。
他所說秦人的劍,正是那三陽制敵長廊,現在這長廊,可以再次往東延伸一百多里地,一直延伸到魏國的鞏邑。
鞏邑以東,便不能再進了,因為再進,那是大梁。
這個結果,嬴蕩能接受嗎?
他當然能接受,這一座城池,對於魏嗣來說,可以安他的心,可對於將來征伐魏國的十幾萬秦軍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也不影響整個戰略,魏王想要留著,就留著吧。
等七國大戰,徹底結束,秦國要做的,便是連魏而分散三晉,舉兵攻伐韓國野王,陽翟這些地方,先行滅韓,再行攻魏。
從北到南,秦國的勢力範圍,已連趙韓魏三晉之地,三晉感到危機,那必定有頻繁的聯合之舉,拉攏其中之一,可進行分散擊破也。
“哈哈,秦魏兩國,自當同盟也,魏王說是如何,寡人就是如何!”
見到秦王同意,兩國國君,又是舉酒暢飲,而兩邊的臣子,則是神色不一也,秦臣面露喜色,魏臣面如死灰,尤其是老子囊,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氣力,看來他的思想準備不夠哇。
酒過之後,魏嗣又想到一件事。
他曾說與馮章,戰後連秦聯姻之舉,但凡是人,都會被枕邊的妻妾所影響,這便是魏嗣的目的,從內到外,去深入秦國。
但今日看秦王,其人意志堅定,韜略不凡,決計不是可以被美姬所能左右之人,原先秦王好美姬的傳聞,應該是不實了,那既然是這樣,他又何須送女兒去秦國呢,不送了。
魏嗣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可哪知道,秦王從懷中摸出一副畫卷來,這正是魏嗣給馮章的。
原來那馮章一直唸叨著魏王所託,書信於王,令都尉如帶回,連這畫卷,也都帶上了。
“適才寡人見魏王下車時,似乎在魏王車駕之中,還有一人,莫非便是魏王之女?”
嬴蕩人高馬大,看得清楚,是一個年輕女子,再加上與馮章所言之人,有些相似,應該就是魏國王女不假了。
如此國色天香,試問嬴蕩喜歡嗎,他鐵定是喜歡的。
他也一直想著,要多娶上幾個老婆,壯大秦國公族,做點對國家有益的事情,現在機會來了,幹嘛不要呢,何況還……嗯……對,那就是一見鍾情!
他哪裡知道,魏嗣的念頭,就在剛剛打消了!
“哼,兩國既定,國書明日就成,不知道何時,秦王可退兵呢?”
忽然間,這個魏嗣又不提這一茬了,這讓嬴蕩很是失望,難道這老小子想變卦,他很想再問一問。
不過這事情,乃是馮章所言,並非是魏人所說,難道他去厚著臉皮所要嗎?
唉,延後吧。
“只要國書成,我秦大軍,自會從大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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