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鋪地毯睡覺時,駝頭心下怦然一動,趕忙攆起夥計,讓人將地毯鋪到流沙地端,又在上面踩踏試了試,猛然欣喜嚷道“開啟幾馱子地毯!”
於是,駱駝在鋪有三層地毯的道路上,舒服而又順利的走過了流沙地端。
李暉想起這事,頓時覺得用蘆葦捆幾個相連紮成排,鋪到“吃人”地段也能過人。
於是,才有了河岸蘆葦搖,驚壞突厥人的神秘場面。
而土丘那邊的名堂,就更讓突厥人連做夢都不會想到。
一切準備就緒,望著成捆突厥人“送來”的箭支,契苾何力咧著被雜草般鬍鬚包裹的大嘴,“哈哈”笑道“這堆箭,可比咱帶來的還多。”
見李暉只是咧嘴傻笑,契苾何力便有些急不可耐的嚷嚷道“啥時候過河?弟兄們手都癢癢了。”
李暉狡黠笑道“不急,今晚再折騰孫子一宿,明早過河。”
晚霞剛剛收盡了羞紅,夜幕便很快瀰漫了大地,一彎瘦月,懶懶掛在天際,卻絲毫也未能改變河水的顏色。
緊張惶恐一天的突厥人,剛剛抓起羊肉,喝下一口潤心的馬奶酒,就聽得河對面一聲號角劃破天際,頓時,人影如潮,喊殺震天,似有千軍萬馬跨河而來。
於是乎,慌忙噎下尚未嚼爛的羊肉和丟下來不及封口的酒袋,便彎弓搭箭一陣狂射,頓時,整個河岸又被雪花似的箭雨籠罩。
其實,河東岸的葦排後只是稀落的放箭,在一箭之外,也只是有群人上下走動,高呼喊殺,造成此起披伏的聲勢罷了,而對岸的突厥人卻隨著喊聲倉惶移動,應付不跌。
日升地明,喊殺漸靜,但每個通道前卻豁然立著一隊跨馬橫槍的官兵,而且,一道緩坡,讓填河過人的隊伍是見不見尾,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馬。
反而兩次漢人過河的地方,也是突厥人重點防禦區,倒顯得人數不多,似在猶豫觀望。
突厥人正自惶惶之際,只聽一聲炮響,河東岸頓時人潮湧動,殺聲震天,葦牆後開始丟擲蘆葦捆,大有填河過人之勢。
突厥人慌忙調集人馬前來馳援,可就在他們將人馬漸漸集中到攻河地段,沒命的放箭吶喊之際,就聽得土丘處轟然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有隊鐵騎衝向對岸,轉眼間,便佔領了以往過河地段的防禦工事。
緊接著,便有近千人馬填河而過,兩股人流,眨眼間便在河西岸形成幾千人的戰鬥隊形。
等到突厥人明白過來,倉惶引軍來戰,迎接他們的又是一陣如蝗般的飛箭。
見突厥人陣腳大亂,契苾何力便揮軍掩殺,與此同時,李暉帶著一哨人馬,順河而下,直奔十里外的石崖隘口。
原來,李暉在撥弄屎殼郎玩,從滾動的屎蛋子上卻豁然萌生了個大膽的設想。
雖然河口水流川急不宜過人,但兩岸石門卻是天然橋墩,若是搭上木排,那過河便如履平地一般。
恰巧的是,擋在河口的土丘,正可當做橋板跨河的跳臺。
靈光一閃,想法初成,這便一面鋪葦逼近製造假象,一面讓人從土丘背後開挖通道,同時,集中軍中工匠,將跨河的木排固定在牛車上,打造成能夠推行的橋板。
只等下游人聲鼎沸,喊殺震天,突厥人都集中馳援之際,藏匿在葦排下的巨型木排便悄然順著土丘通道推入,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木排已如青蛙躍溪般飄向對岸,穩穩搭在了石墩的兩端。
緊接著,便由李暉率領的幾百精騎先過河,驅散了手持弓箭,卻目瞪口呆的突厥人,掩護大隊過河,與此同時,早就埋伏在真正渡口的軍兵,便像事先演練好似的,填河過人,一氣呵成。
霎時間,上萬大軍潮水般向驚慌無措的突厥人席捲而去。
真是兵敗如山倒,近兩萬平日裡揮刀縱馬的突厥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慌亂無措,全沒了往日的騎士風範。
見洪水般的人潮滾滾殺來,突厥人的彎刀還沒碰響槍頭,便撥馬逃竄,如脫扣的兔子一般。
於是乎,茫茫戈壁,道道緩坡,幾萬人的逃亡追殺,宛如非洲草原,角馬轉場一樣的宏偉壯觀。
按照事先約定,契苾何力一面指揮追殺,一面讓人順河向北插入,漸漸將突厥人逼向了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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