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她罵的是白河。
聖後現在就很氣，忍不住透過神識交流將白河痛罵了一頓。
“元嬰又怎麼了？
元嬰，那就是個元嬰而已，而不是別的東西。
當摘掉‘元嬰’兩個字之後，也不過就是一個力氣大一點、度快一點的凡人。所能倚仗的，無非是對真元的控制比別人強一點罷了，又何足奇？
而你白河呢？
你白河也是凡人！
但你是一個擁有無瑕之身的凡人！單以身體強度而論，人類之中，無人能出其右！要度有度，要力量有力量，完全不輸於元嬰之境，這樣的你，有什麼理由輸給流風？
你說法則攻擊？
笑話！
所謂的戰鬥，歸根到底就是力量與度的較量。
真元是力量，蠻力也是力量、天地靈氣、銘文、五行、雷霆乃至天下萬物，都是力量的一種。若將力量揮到極致，那就是所謂的法則，其餘一切，皆為旁門左道。
你可知道，你為何會被法則所禁錮？
朕告訴你！
正是因為你的力量還不夠大！因為你的度還不夠快！若你力量大到開天闢地，度甚至越光陰，天下間又有什麼法則能加諸你身？
你說盡力了？
荒謬！
朕問你，無瑕之身何其強大，莊夢蝶那水火同源之軀，你到底揮出幾成了？
你每一次出手之時，力道都用上了幾分？真正揮作用的有幾分，浪費掉的，又是幾分？
當你揮動遮天劍時，指、腕、臂、肩乃至全身，每一寸筋骨皮肉如何力你又可知曉？其中每一分力量所指之處，你又明白幾分？你又能控制幾分？
當你腳踏大地之時，你又知否大地反饋與你多少力量？
當天地靈氣流經你身，你又知否他們經過何處，落在何方？又有多少可以被你利用？
何為化境入微？
將每一分最細微的力量都利用起來，即為入微。到達極致，便是化境。若你做到這一步，區區元嬰又怎會是你一招之敵？
……別總想著借用外界之力，多想想自身吧！
你個蠢貨！”
聖後一通痛罵，將白河罵到狗血淋頭，如墜雲裡霧裡。想了想，忽然覺得這番理論似曾相識，貌似在哪裡聽過。
然後再想想，白河頓時醒悟，這不是當日小流氓說過的那番話嗎——能量利用率。元嬰之所以是元嬰，金丹之所以是金丹，兩者最本質的區別，就在於對真元的利用率上。
就好比交流電和充電池的關係。
金丹，就是一節充電池，而元嬰則是交流電。充電池用的是鐵線導電，而交流電則是用電阻更小的導材料，如此一來，元嬰境輕易碾壓金丹境就很順理成章了。
然而……
所謂知易行難，道理誰都懂，如何付諸實踐才是重中之重。
而這時，半空中的流風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卻已經反應過來。他也不理白河到底有沒有陰謀，因為他堅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空談！
只是大喝了一聲“爬起來，別裝死！”
說著靈尊一動，當頭又是一掌壓下。
剎那之間，又是那種如同置身鏡子中一般的感覺，白河再次感受到來自“法則”的惡意。
下一瞬間，巨靈大掌已經壓到，“鏡面”再一次破碎。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本已碎成廢墟樓房，瞬間變成了殘渣。一掌過後，便見到一隻巨大的掌印出現在地面。
……你記不記得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
“嗚啊”一聲，白河當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