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家火鍋店的確不錯，不僅味道正宗，而且量也很足，一股腦點了不少的菜，真正上桌時連清和程茂都有些傻眼。
這可不止兩人份，三四個人來吃都綽綽有餘，兩個人想吃完無疑是痴人說夢。
所以秉承著不浪費的美好原則，連清叫來了趙厶樂。
問到程茂有沒有可以叫來的朋友時，他搖了搖頭，除了有合作關係的餘莎還有成哥及其手下的那些兄弟們，他還真一個朋友都沒有。
而這些人，顯然是不適合帶到尚安菱面前的。
“沒有。”
他只能這麼回答。
“怎麼會沒有呢？”連清不贊同道，“我難道不是你的朋友嗎？”
“……”
程茂有一會兒的失言，朋友……嗎？
說興奮也興奮，說悵然也不知怎麼的的確有些不對勁的悵然，總的來說，突然成為了朋友程茂還是高興的，“所以我這不是把你請來了嗎？”
他這麼說，也算是承認了兩人的朋友關係。
無需更多的語言，只是相視一笑，氣氛瞬間變得不一樣了，鍋底冒著熱氣，更溫暖了。
趙厶樂來的很快，還帶來了周航。
說起來，尚安菱和周航也是過年那陣兒聚了聚，也有半年不見了，但卻一點不生疏。
一塊兒長大的朋友，就算隔了很長時間不見，情誼是不會變的。
自然的落座，小四方的桌子各一方坐著一個人，剛好圍成一個圈。
從明面上來講，趙厶樂和程茂是互相不認識的陌生人關係，但從暗處來講，趙厶樂早就把程茂的底兒都給查了個乾淨，而程茂也早就在餘莎的口中多次聽到過這個備胎後選人。
甚至有一次趙厶樂去接餘莎時為了不妨礙餘莎順利被接走，程茂還悄悄藏起來過的經歷。
論演戲的話，兩位都是當仁不讓的好手，維持著陌生人的表面關係，說著陌生人的客套話。
“你們倆這進展是不鳴則已，一飛沖天啊。”
一口咬下手工牛肉丸，Q彈的口感和鮮美的肉香是對嘴巴的極致獎賞，連清打趣的對著周航說道。
從還在穿開襠褲就認識到現在也有二十年的時間，前二十年裡怎麼著也有十年過著幾乎是形影不離的生活也沒擦出點什麼愛情的火花。
一朝轉為社會主義兄弟情來倒也沒見兩個人有半點不適，周航看了一眼和程茂正客套的趙厶樂，笑了，“覬覦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到手了誰還和他溫水煮青蛙。”
趙厶樂直不直不關周航的事，反正他從上學那陣兒就已經在想著怎麼把這人拐到手了。
“說起來，還得感謝你。”
那晚要不是趙厶樂喝醉了酒說了些以後一定要把尚安菱娶回家的胡話，他說不準還得繼續等著。
現在吃幹抹淨了，才總算放心一些。
“那你要這麼說的話，這頓得你請了啊。”
連清可不客氣，周航反正不缺錢，給程茂省點錢，適當的殺殺熟。
“成啊。”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想起，程茂當然不希望付款的人不是他。
“你們之間的人情找個機會再還，這一頓，說好的我請。”
“也成。”
周航也是個會看場面的主兒，倒也沒有強求。
“唐晟……你真就打算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