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德維爾酒店。
背靠悉尼灣,緊鄰1938年建成的海港大橋,從窗戶就能看見皇家植物園、悉尼歌劇院、總督府,距離悉尼商務區即澳洲最大的金融區,步行僅十分鐘。
這座酒店的第十六層,被安德烈包下,作為這次狙擊澳元行動的大本營。這次隨團來澳的26人,全部住在這一層中。
恰逢酒店的總統包房已經被人預定,盧燦又不願意跑遠,便和溫碧璃住在十六層最靠內側的一間商務包房中。
安德烈尷尬地直搓手,十六層有一間總統包房,被他和他女朋友佔據。
他女朋友是張文英模特公司中的一名女模,也不知怎麼搭上安德烈這匹野馬。這次聖誕,特意跑到悉尼看安德烈,剛才盧燦等人來的時候,嚇得一直不敢出門。
其實,商務包房的條件也不差,會客室、內外間、一應俱全,就是面積小一點,缺少總統套房的衝浪洗浴間、茶吧和雪茄陽臺。
瞧他那囧樣,盧燦樂不可支,“行了,人家女孩子萬里迢迢追夫,你帶她住總統套房,不是應該的嘛。這裡條件挺好,別折騰了,我和阿璃過兩天就走,還得去達爾文看看。”
錢偉一直在看熱鬧,這會出言問道,“去達爾文?北領地府?還去那兒?”
他負責大華銀行,對盧燦的礦產投資,算不上很熟。
“頭疼著呢,礦業公司那邊,正愁在哪兒建碼頭和粗煉工廠。”盧燦壓壓太陽穴。
今天來得急,沒買到澳航頭等艙,坐商務艙過來的,平日裡習慣大白鯊的寬綽,突然來一次商務艙,感覺有些憋悶,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西澳那麼大,沒地方建碼頭?”錢偉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西澳沒有,而是西澳靠近新幾內亞半島的西北部,合適建造碼頭的地方很難找。”王永斌在旁邊幫盧燦解釋一句。
想想之前自己擬定建港口的三個地點,盧燦直接搖頭,“做礦產、實業,真特喵難!”
“原本選擇三個地兒,準備三選一。結果,這次與阿奇博爾德州長一聊,還是覺得問題很多。布魯姆缺淡水,建港口和生活城還湊合,可建設粗煉工廠,那水肯定不夠用;德比那地方,潮汐非常影響港口運輸;沃爾科特灣那地方崇山峻嶺不說,還缺電!”
安德烈也從剛才的尷尬中緩解過來,“那個阿奇什麼的州長,沒給你想想辦法?”
“想了,怎麼沒想。”盧燦伸出手指,曲下一根。
“珀斯市長桑德斯,希望我們從礦區拉一條窄軌鐵路,也就是公路鐵路,以集裝箱運輸模式,併入珀斯北部貨運專線,在珀斯投資粗煉工廠,利用珀斯碼頭裝船運輸。”
錢偉雖然不太熟悉,可基本概念還是有的,馬上吐槽,“這不扯嘛,那鐵路得多長?投資得多大?而且,輪船運輸也要多出來至少一週時間!”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的。”說著,盧燦又曲下一根手指。
“阿奇博爾德的建議倒是靠譜些。”
“他覺得礦工生活城可以建在布魯姆。至於運輸,向北走,修一條窄軌鐵路,併入現在的金伯利礦區的軌道線,每年給金伯利礦區的幾家公司交點過路費,然後走達爾文港運輸。”
正在收拾行李的溫碧璃聽到他們空口討論,便從箱子翻出一張大地圖送出來。
幾人將地圖攤開,這下很明晰。
阿奇博爾德州長的建議,確實要比桑德斯市長的建議靠譜。
問題是,生活城與運輸港口分開,再加上幾個礦區,會形成多個不規則三角形,需要修建多條雙向鐵路,還是不方便。總不能只修建通往達爾文港的鐵路,不修建往生活城方向的路吧。
不管怎樣,這也是一條建議,盧燦打算去達爾文港實地看看。
盧燦又曲下第三根手指,“卡爾頓和阿米佐約,結合了阿奇博爾德州長的意見,給出第三個方案。也就是還從達爾文港運輸,然後在幾大礦區的中間位置,選擇一個有內湖的地方,圍繞著這座湖,建設一座內6城,在這座城市中建設粗煉工廠和生活城。”
落下手指,在地圖上幾個未來礦區的位置畫了幾個圈,然後連線到一個叫做卡瑪爾的內湖位置,“就在這裡建城建工廠。”
“這一提議聽起來還湊合,不過問題也不少,生活物資全靠運輸,沒電必須建電廠,所有配套設施都得建設……這幾天,阿米佐約安排勘探組重新做計劃。”
幾人圍著地圖,討論幾個方案的利弊,盧燦聽了會,沒啥新意。
盧燦注意到康望也探頭在看。
自從自己抵達悉尼,他似乎不太活躍,可能心中有些壓力吧。
盧燦正準備和他說句話,卻見康望抬頭,“鮑斯,我有個建議,你看行不行。”
“什麼建議?”盧燦朝他笑笑。
“你看。”他的手指搭在卡瑪爾內湖上,“我們可以在這裡建設一個並軌站點,也就是中繼站。所有通往礦區的窄軌鐵路在這裡匯合。然後併成一條鐵軌,向北……”
他的手指一直向北,往北領地一個叫做溫德姆的地方移動,落在溫德姆南部一百公里的阿蓋爾湖方位,“咱們的工廠和生活城,建設在阿蓋爾湖周邊。”
“阿蓋爾湖,距離溫德姆只有百十公里,完全可以遷一根電纜過來,解決用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