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醒,哥……”
“張無為!你再不起來我可潑涼水了!”
在張顏和林清雪接連不斷的呼喚和推搡下,張無為終於緩醒過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呼……”
張無為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林清雪和張顏站在自己床邊,飛地坐起身來踅『摸』了一圈兒,卻沒找到半根鷹『毛』和半塊碎玻璃。
林清雪橫眉立目的斥問道“你找什麼呢!”
張顏也是不住的上下打量著張無為,問道“哥你沒事兒吧?”
張無為還記得昏倒之前的事,卻不知道林清雪和張顏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房間、都看到了什麼,只能旁敲側擊道“你們幹什麼,我屋兒怎麼這麼冷?”
“你有沒有搞錯,你屋兒的窗戶碎了你都不知道?”
張無為裝傻道“啊?什麼情況?”
張顏回答道“哥你不知道嗎?你屋兒的窗戶被打破了,看起來是有東西飛進來撞碎的,不過我們幫你把玻璃都掃乾淨了也沒找到是什麼。”
“我說怎麼越睡越冷。”
林清雪突然很緊張的追問道“睡覺?你真的在睡覺?這麼不老實?還是你有夢遊的『毛』病?”
“夢遊?”
張顏又解釋道“哥你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床上又挺又扭的,把床都撞得咚咚響,我們這才來你的房間看你,可是卻怎麼也叫不醒你。”
張無為隨口編道“這個……可能是我喝多了的緣故吧。”
“你喝酒了?自己?”林清雪使勁兒吸了吸鼻子。
“我……啊!對!我今天回家的路上正好兒看到有賣斷片兒酒的,我就買了一罐兒喝。”
林清雪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麼酒?”
“斷片兒酒。你不知道?這還是米國的東西呢。”
“你身上連點兒酒味兒都沒有,就至於不省人事?”
“那酒是那種預調酒,味兒不大,但是可厲害了,喝完就斷片兒。”
“在床上扭也是因為它?”
“扭……是我身上癢,我好像是被蚊子叮了。”
“蚊子?今天可是立冬!你找只蚊子給我看看!”
“那就是我喝那酒過敏了。”
張顏伸手『摸』向張無為的脈門,關切的問道“哥你真的沒事嗎?這麼冷的屋兒你睡了這麼久,沒凍著吧?”
張無為微笑著擺了擺手。“真沒事兒,喝完酒火力壯。”
林清雪埋怨道“真不讓人省心!以後再『亂』喝酒看我不擰你!”
張無為笑嘻嘻的說道“是我錯,我以後再也不喝那玩意兒了,你們快回去睡覺吧。”
張顏又問道“可是你怎麼辦?”
張無為壞笑著說道“你們放心,我這就收拾被子去客廳睡,你們要是起夜可要當心別走光哦。”
“哼!顏顏我們走。”林清雪急忙拉著張顏離開張無為的房間。
張無為趁機向張顏眨了眨眼,做口型道“乖,快回去。”
等到二女都回了各自房間,張無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便先把手機接上了充電器,隨後尋找起妙妙。
“姑『奶』『奶』,姑『奶』『奶』?”
“喵~”電腦桌下傳出一聲貓叫。
張無為湊過去一看,妙妙趴在電腦椅上,立刻問道“姑『奶』『奶』您怎麼睡這兒了?今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妙妙頭都不抬,答道“我說了你也聽不懂。”
張無為不管不顧的把妙妙捧起到眼前問道“懂不懂我也得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的天,姑『奶』『奶』您什麼情況?怎麼這麼燙!”
此刻妙妙的體溫幾乎達到了燙手的地步,張無為差一點兒沒挺住把它直接丟出去。
妙妙很平靜的答道“我沒事。”
張無為不可置信的盯著妙妙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說道“好,您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但是我今天是什麼情況您知道嗎?”
妙妙很不爽的瞪向張無為,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決絕,只好解釋道“有純陽內力的人比較容易受虛邪入侵,而一旦受影響,純陽之力的靈核就會失控,明白了嗎?”
張無為繼續盯著妙妙的眼睛問道“虛邪?鬼?”
“鬼你妹!說了你聽不懂,還不信。虛邪者,八正之虛邪氣也。八正之虛邪,謂八節之虛邪……靠,八節就是四時八節的八節……就是節氣,立冬!”
妙妙看出張無為沒有聽懂,便逐字逐句的解釋起來。
張無為被妙妙幾句文言說得七葷八素的,乾脆總結似的問道“就是說我今天受了虛邪氣的影響,所以才出現這狀況,是嗎?”
倍感無奈的妙妙轉過頭去嘆了口氣,沒想到張無為毫不猶豫的把它的身體給轉了回來。
妙妙又瞪了張無為一眼,可是卻沒用,只能撇撇嘴,繼續說道“準確的說是昨天,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立冬已經過去了,你接下來該小心聖誕節前的冬至了。”
張無為只顧著分辨真假,卻沒意識到妙妙這是答非所問,剛一得到答案立刻提出下一個問題道“可是那隻老鷹又是怎麼回事兒呢,它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