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條長長的通道,上了十幾個臺階,然後到了一處平臺。
這平臺兩側照舊是放著四尊石像,石像頭頂依舊盯著青銅油燈,正中央是一把座椅,座椅前是一方桌案,因為光線太暗,只覺得這桌案和座椅都後重無比,卻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做的。
我們到的時候,這黑色房子內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座椅,李二爺恭敬喊了一聲,“弟子李巖成,叩見使者大人。”
說完之火,他竟然就要下跪,小四爺也喊了一聲,跟著要下跪,我和冰冷男站在一旁,一時不知道跪還是不跪,索性剛才那道身影又傳了出來,“罷了,有什麼事說吧!”
這聲音說話之後,李二爺和小四爺本來就要屈下的雙膝,瞬間就直了起來,不敢有絲毫質疑的意思,我看的暗暗心驚,心說這使者的面子都這麼大了,那二祖要是出來,三皇該怎麼尊敬。
站定之後,小四爺立刻搶先說道“使者大人遠道而來,後面還有諸多事物要處理,我和二爺就是進來請個安,然後就走。”
很顯然,他是害怕李二爺告他的狀,所以才趕緊說了這麼一句。
我心說這小四爺原來臉皮挺厚的,而且敢做不敢當,李二爺擺明了就是來告他的狀的,他居然還好意思說是跟李二爺一起進來請個安,心裡一急,抬腳就要朝前走。
我才剛剛邁步,一隻手就拉住了我,李二爺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衝動,然後扭頭打算開口說話。
他還沒開口呢,那個幽幽的聲音立刻說道“李巖成,你帶了兩個外人!”
使者張嘴就說我和冰冷男是外人,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心想這使者該不會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要把我和冰冷男咔嚓了吧?使者能按照二祖的吩咐幻化出死霧林那種東西來,身手肯定強大到可怕,不管冰冷男抵擋得住還是抵擋不住,反正我肯定不是對手!
見使者也說李二爺帶了兩個外人,小四爺面露得意,立刻緊跟著說道“回使者的話,按照咱們的規矩,參加的人可以帶隨從。李二爺帶外人進來倒也沒什麼,但若人人都像李二爺一般,你帶個外人,我帶兩個……那這三皇聚會,豈不是成了眾人都可以參加的聚會,那裡還有祖宗留下的章法可言?還請使者明鑑!”
他一張嘴,先抓住了李二爺帶我和冰冷男這件事不放,讓李二爺根本沒有辦法開口告他的狀。
李二爺臉色很難看,立刻為自己辯解道“使者知道,弟子做事一向懂規矩,這兩個若是毫不相干的外人,我怎麼會帶進來,只因這兩個人關係到一樁大事,這才先斬後奏帶了進來,弟子這就打算讓使者請罪。但小四爺這種部分青紅皂白就給弟子扣帽子,豈不是說明心虛?”
李二爺張嘴就反駁了小四爺的話,小四爺面色一冷,急聲道“你……”
他還沒反駁,那個幽幽的聲音就帶了蘊怒,冷冷喝了一聲,“你們兩個人是來我這裡吵架的?”
這聲音不高也不低,但卻嚇得小四爺和李二爺瞬間閉了嘴,再也不敢多說半句話。
我和冰冷男聽的暗暗心驚,這三皇在陽間個個都是大亨大貴,個個都是人上人,平時養尊處優高高在上,可這使者一句話就能嚇得他們噤若寒蟬,不敢有半句話分辨,這使者的權利到底有多大?
而且,我瞬間就顛覆了之前對三皇二祖的認知,感受到了這二祖在三皇面前的絕對控制權!
見小四爺和李二爺都不敢再說話,那個幽幽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之後,再次響起,“你過來。”
我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使者叫的是誰。
只有李二爺輕輕拽了拽我的衣服,低聲道“鋒子,使者大人叫的是你。”
我剛想反問李二爺這使者又沒有指名道姓,他怎麼就知道使者叫的是我不是冰冷男,不是鄧攀,可那幽幽的聲音又瞬間響了起來,“沒錯,就是你。”
這句話,顯然就是在附和李二爺那句話,說明這使者叫的就是我。
這使者說話之後,我更迷糊了,我也不過就是個跟著李二爺來看熱鬧的外人,第一次見面,這使者就要單獨見我,他見我幹什麼?
“快去!”見我還在愣,李二爺輕輕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趕緊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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