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微微一笑，把鬢角的碎理到耳朵後面，“你要小心一些，這次你算是因禍得福。但不是每一次運氣都那麼好。”
周謹言怔道“姐姐似乎知道什麼？”
“我能知道什麼。”顏如玉隨口道“你是我祖父欣賞的人，我只是不希望你英年早逝罷了。”
周謹言汗了一個。
後花園靠水，還有涼風，顏如玉攏了攏衣服，接著道“長樂的事情，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周謹言說道“無論刺客是不是長孫衝，他算是栽了，而且認了自己是兇手...”
顏如玉眼眸如星辰閃亮，“可你別忘了長孫一脈的力量，他們能擺平任何事情，總不會因為這些就放棄了和皇家的聯姻。尤其這個公主是長樂公主。”
周謹言總覺得顏如玉似乎想說什麼，但說的很模糊，似乎在指點他什麼。
他撓破頭皮，也想不通顏如玉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有什麼變化？”
“我也只是猜測，”顏如玉輕言淺笑，“女人的感覺很準，我覺得這件事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隨機應變好了。”
周謹言想不通，也就渾不在意道。
顏如玉忽然問道“你怎麼看待淡月姐姐？”
“館陶公主？”
“嗯。”
周謹言為難道“我和她沒有接丨觸過幾次，但感覺的話，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和顏姐姐你一樣。”
顏如玉咯咯嬌丨笑，掩唇道“小滑頭，你倒是嘴甜，怪不得長樂被你吃的死死的。”
“我們是真心相愛。”
“真心相愛？”顏如玉的笑意僵在嘴角，“有多真心？你會一輩子就她一個女人嗎？”
周謹言吱吱嗚嗚，沒法說話。
星月姐妹那樣的可人兒，就算做通房丫頭，他也不會傻到送出去。
簡直最完美的貼身保丨鏢，腦子殘了，送出去嫁人？
既然不送出去嫁人，那肯定得便宜他......
顏如玉忽然又笑了起來，說道“你倒是誠實，只是你娶了公主，以後再想娶其它的女人，只怕是難上加難。”
周謹言看的開，倒也樂觀“其實女人並不一定要娶，只要跟在我身邊一輩子就好了。”
顏如玉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挺美，誰願意無名無分，跟你一輩子？”
按說兩人的交談，頗有些交淺言深，很不適宜。
周謹言忍不住反問道“顏姐姐，你是怎麼回事？打算一輩子這樣了嗎？”
顏如玉微徵，沉默了下來。
片刻後，顏如玉才幽幽道“我和那人沒有任何感情，他也是個人丨渣，把府裡的丫鬟弄懷丨孕了，娶我的時候，就一腳踢開，如此極度不負責任的男人，我嫁給他？”
周謹言暗自咋舌，還真是極品的男人，不過在這個時代，貌似不少見。
想起這些，周謹言忽然覺得自己很還算好男人...
“如今一個人挺好，祖父不管的話，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