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有一種關係,是血緣,夫妻都無法越,十分玄妙。
那就是宿敵。
這類人,在遇見的那一瞬間,便知道他們此生只會是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凌戕爵和佩興斯,他們在多年前相遇的那一刻,就知道兩人終有短兵相接的一天。
多次交鋒,明的暗的,不下百次,唯有這一次叫佩興斯忍不住熱血沸騰。他扭了扭頭,伸出舌頭舔了下粘血的嘴唇,一道火焰“嗤”地出現在地面之上,繞著他盤旋而起,宛若守護神一般守護者他。
極熱的火遇上極冷的冰,兩者一觸即,廣場上瀰漫著薄稀的霧氣,將兩人籠罩其中。
火異能,是佩興斯的異能;冰異能,是凌戕爵的異能。
一人傳承古地球華裔一脈,自幼習的是家族慣用的苗刀;一人則世代崇尚古地球西方文化,一手擊劍術使得出神入化。
無論是從異能、文化,還是所處立場。兩人就像是命中註定那般,註定一生不死不休,不休不止。
凌戕爵使用的苗刀,刀長五尺,刀身修長,上面佈滿層層冰霜,使之較正常狀態要大上一倍不止,巨大的冰刀,刀尖指地,隨著主人的前進,在地面上劃出一道細細的白痕。
然,這白痕在佩興斯的注目下,片刻之間轟然裂開,成了一道深壑。
這是何等的力量!
不過...也唯有擁有此等力量的人才夠格做他的對手!佩興斯手一鬆,掌中能量刃掉落在地,他從空間鈕中取出一把看上去輕盈無比的重劍,在古地球時期,重劍是貴族文化裡的決鬥劍,若是有人出示此劍,便代表了對對手的尊重。
佩興斯左手持火,右手持劍,身形一動,手中重劍以極快的度向凌戕爵刺去。劍影如織,宛如夏天急驟的暴雨,點點滴滴落在凌戕爵身上,那火龍猶有神智一般,在主人擊劍的同時,宛如蛟龍出海,猛地繞到凌戕爵的身後,與重劍的攻勢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叮叮噹噹!”
只見一片刀光劍影之間,重劍所刺之處,皆被那把通體泛藍的巨大冰刀給擋了下來,看似細而輕的重劍,卻在刀身上留下道道白印。而那威猛的火龍,被突然出現的冰龍死死糾纏住,互相撕咬誰也不讓誰,最終皆消失在空中,化作絲絲霧氣。
下一瞬,凌戕爵抓著冰刀的手掌一翻,冰刀攜帶著逼人的寒氣,直直朝佩興斯砍去,刀鋒所及,皆被凍結。
刀與劍的不同在於一個重力量,一個重技巧。
迎面而來的刀,帶著驚人的恐怖威勢,強得駭人的力量。
佩興斯體內異能隨心而動,在面前豎起一道火牆,將直擊而來的力量卸了三分之二。可沒了三分之二,餘下的三分之一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他腳步一錯,一個回身堪堪避開這氣勢沖天的刀氣。
可...避開了一道,剩下的幾道呢?!
凌戕爵將手中冰刀快揮動,刷刷刷!一連五道刀影幾乎沒有間隙地連成了一串,快而猛地向著佩興斯劈去!
狂猛的攻擊,好似不需喘氣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忽地,佩興斯一個不慎,被一抹刀氣劈中,雖然已經用手中重劍卸下了大部分力量,但巨大的衝擊使得他整個人竟朝著後方倒飛而去,腳尖一個用力,愣是拖了約莫百米才停下來。
容不得停頓,他腳下一踩,整個人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殘影,重劍之上閃著細細火花,劍光閃爍間,僅在眨眼間就已到達凌戕爵面前,接著便是閃電一般的交手。
巨大的冰刀,與佩興斯手中柔韌卻不失力量的重劍,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霎時有刀劍相接之時的明亮光芒綻開,叫兩人都明明確確地看清了對方眼裡的熊熊戰意以及那冷到極致的璀璨。
一個交手間,兩人已過百招。整個廣場在短短時間內,已失去了先前的恢宏,變得狼藉一片。
突然,不知是誰的刀劈到了誰,還是誰的劍刺到了誰,兩人一個錯身各自往後退去,其中凌戕爵握著冰刀的右手虎口被反噬的巨大力量震得崩裂,鮮血淋漓。
另一邊的佩興斯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堪堪站定,身體當中便一陣氣血翻湧,新傷帶舊傷,這滋味著實是陳雜交錯。然而除了那陡然蒼白的面色,他的面容之上找不到半分痛色,反而扯了嘴角,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爽快!”
強大的敵人,完美的敵人,不愧是被他放在眼中的人。
聞言,凌戕爵抿嘴,心底對對方所說的話些微贊同,他也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全身心投入的戰鬥過了。不過,眼下可不是敘舊的時候,他左手微微下垂,冰異能再掌心凝聚,眨眼間,一把與右手手中外表一模一樣的冰刀陡然出現,唯一的區別便是左手冰刀全是由寒冰打造。
凌戕爵手持兩把冰刀,以極快的度向佩興斯攻去,一把冰刀直攻下路,一把則沒有半分停頓地向著他的脖子抹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流暢的線條。
可佩興斯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上將,反應迅地踏地而起,平身而翻,高高束起的長與冰刀擦身而過,落下幾許絲。
他快,凌戕爵更快!
手輕輕一抖,手中冰刀陡然一側,刀刃朝下,朝著他的臉猛地往下劈去!
......
“砰砰砰!”
安靜的地下基地忽然一陣晃動,隱約還有爆炸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寂靜。
“這是什麼聲音?”林巖腳步一頓,神色一凝,聲音好似從四面八方湧來,又好似在身側。他朝跟在身側的溫寒看了一眼,對方同樣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從空間鈕中掏出一套裝置,在地道的牆壁上擺弄著。
同一時間,在距離地下廣場以上一千米處,穿著白大褂的少年倏地抬起頭,眉頭微蹙,思忖片刻之後,便放下手中的藥劑瓶,大步離開實驗室,目的明確地往君歌的房間走去。
而在君歌的房間裡,早已空無一人,唯有天花板上一個可容許一人透過的洞口告訴著來人這裡生了什麼。少年盯著天花板沉默不語,這幅模樣叫跟在他身邊的負責看守的人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胸膛內心臟一陣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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