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放走那賊人不太好吧?”陳錄見卞止白離去,想要前,卻被尉子瑜攔住。
“陳公子,那人是在下的弟弟,而身旁此人是在下的好友,他們素來不和,兩人鬧著玩呢!”尉子瑜挑了挑眉“難道陳公子連家務事都要管?”
“只要不是危害渭陽秩序的賊人便好,在下自然不會深究。”
“哦!”尉子瑜見他這樣,想必他初出茅廬,還懷著滿腔熱血。寒窗苦讀後高狀元之人,能懂多少人情世故呢?
“謝過陳大人出手相助。”鍾離伯謙再次向他道謝,並順了尉子瑜的意思,承認方才那人是她的弟弟,也向陳錄道了歉。
“在下告辭。”尉子瑜轉身離去,鍾離伯謙向陳錄辭別,也跟了去。
遠離了陳錄,鍾離伯謙才開口詢問那卞止白的事情,尉子瑜白了他一眼,似乎還在為方才他踩著那人之事生氣。
“他不過好心助你找到陳錄,你倒好,將他踩在腳底下,踩得死死的。”尉子瑜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他看起來武功不是很好,年紀也不大。項領那老頭還未將他的身份通報於我,看來他還在考核期。”
“考核期?”鍾離伯謙一臉茫然。
“這是自然。”
“那伯謙向你道歉。”尉子瑜竟為了一個妄徒,瞪了他好幾眼。罷了,他也不能跟那人計較不是?
“無事,反正你也不知情。”
“那你還瞪我?”
鍾離伯謙說完這話,又收到尉子瑜幾記眼刀。他索『性』閉嘴,跟著尉子瑜回了醉今生。
回到醉今生的鐘離伯謙見著樓前排著長長的隊伍,不由得驚掉了下巴“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等著去醉今生用膳。”尉子瑜淡淡地解釋道。
“可現在距離午時還早,他們怎麼……”
“來晚了沒位置了。”尉子瑜轉過頭,壞笑道“而且他們等到午時也不能用午膳,應該要等到未時才可以。”
“不是吧?他們瘋了?”
“你才瘋了。”
“不知道這裡是醉今生嗎?”
人們聽到鍾離伯謙的話,紛紛反駁他。
尉子瑜見狀,連忙將他拉走“有什麼問題,你自己去問那老頭。”
鍾離伯謙與尉子瑜來到後院,院子裡不知何時多了許多木桌,木桌擺滿了各種新鮮的蔬菜。項領正與司馬訪琴在院子裡忙前忙後,黑月坐在一旁摘菜,店小二與卞止白也在幫忙。
鍾離伯謙見到卞止白,恍然大悟,走到他跟前“你怎麼在這……”
“見過七殿下。”卞止白自然地向他行了個禮,不卑不亢。便繼續跟著大家一起忙活,沒再搭理他。
卞止白見到尉子瑜,雙眼在霎那間被點亮,他笑著走到尉子瑜身邊,將尉子瑜拉到項領身旁“少主,今日止白已經透過了考核,正式成為妄徒,特來向少主通報。”
“老頭,眼光不錯。”
卞止白聽到尉子瑜誇他,原本已經樂開花的他瞬間樂出了果。
“這孩子確實不錯。”
方才卞止白急匆匆跑來醉今生將自己做的事告訴項領,項領甚是滿意,但他還得跟著自己歷練一段時日才行。
“啊!”尉子瑜看出了項領的顧慮,開口道“本少主不介意渭陽城有二十一為妄徒與一個領,止白好好歷練。”
“可是……”卞止白都是有些不開心“止白想……”
“想都別想。”項領打斷了他的話,朝尉子瑜與怔愣的鐘離伯謙笑道,二位坐到一旁即可。
“知道了。”卞止白瞥了尉子瑜一眼,見她盯著那七殿下,便垂下頭。他原本以為渭陽城多了一個妄徒,
那他有機會跟著少主,沒想到少主還是將他留在渭陽城,成天面對領大叔。
院子裡的人都在忙活,鍾離伯謙跟在項領身後,問這問那,尉子瑜則是走到牆邊老榕樹下的鞦韆坐著,靜靜地思考著什麼。
這鞦韆是項領特意為她準備的,往生閣清池旁的鞦韆也是項領為他做好的。他來到渭陽城,也不往在院弄了一個,那玩意兒坐起來確實椅子舒服。
不知少主為何對鞦韆情有獨鍾,或許它與閒情雅緻息息相關,也或許是少主不喜歡安份地待著。她將妄生門帶領到如今的高度,代價是失去那些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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