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此說,不過是想利用尉將軍的身份,拖累朝中有望登上儲君之位的兩位哥哥中的其中一個。
無論拖累了誰,尉將軍都將被他們犧牲。
他們做這些事,是得了兄長的授意嗎?還是得了六哥的授意呢?
鍾離伯謙思來想去,抓狂地抱著腦袋。腦袋裡嗡嗡作響,兩個人都是待他極好的兄長。非要做出一個取捨嗎?
“謙兒……”鍾離越見他崩潰的模樣,耐心安慰“咳……謙兒,慢慢來。”
“父皇,您不能儘快定下儲君嗎?”鍾離伯謙思慮了片刻,開口道。
“朕也想啊!可是朝中的聲音不一致,支援你兄長的佔一半,支援你六哥的佔一半,朕還……咳……沒想好怎麼權衡他們啊!”鍾離越別有深意地望著他“謙兒有沒有想過……”
“沒有……”鍾離伯謙打斷了鍾離越的話,他沒有想過要當一代帝王,從未想過。
鍾離伯謙在御合殿上坐了許久,喬貞帶著丫鬟奴才們前來,瞧見坐在鍾離越身邊批閱奏摺的鐘離伯謙,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難道皇上想讓只懂得吃喝玩樂的鐘離伯謙繼位?
鍾離伯謙與葉芊芊見到她的到來,起身行了個禮,便各自忙自己的事。
喬貞走上前來,瞪了坐在榻邊的葉芊芊一眼,咧嘴笑道“嫻妃受累了,時時刻刻照顧在皇上左右,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嫻妃真的賢良淑德。”
鍾離伯謙抬眼瞥了她一眼,繼續看著手中的奏摺,頗為苦惱的樣子。
“皇上偶感風寒,來妹妹這御合殿上歇息,妹妹自然得好好照顧皇上。”葉芊芊放下手中的『藥』碗,輕輕拍了拍鍾離越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歇息。
“偶感風寒?”喬貞顯然是不信的,卻也沒過多表現出什麼異常“太醫可有看過?”
“自然是看過了。”
喬貞抬眼望去,榻上的人沒有一絲精氣神,哪裡像偶感風寒之人,倒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她駐足了片刻,轉身離去。
既然皇上已經病入膏肓,那麼……她與喬姜得抓緊了才是,免得被人佔去了先機。只有搶佔了先機,才有可能在這場博弈中勝出。這麼多年,她還在乎鍾離越的死活嗎?還在意自己是否得寵嗎?
她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孩子能不能成為未來的帝王,她願意為此付出自己的所有。
鍾離伯謙望著離去的身影,她走得不急不慢,對父皇的態度也不冷不熱。他待了許久,直到鍾離越睡著後又一次醒過來,他才起身離開。
他得先去找子瑜,將這些情況告訴他,再去找兄長與六哥聊一聊。
尉子瑜收到鍾離伯謙的訊息,悄悄出了尉府,全府上下,除了黑月無人知曉她的行蹤。她到達城外竹屋,鍾離伯謙已經等了許久。
鍾離伯謙看見她的身影,連忙起身相迎“子瑜,好幾日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想啊!想了許多關於你的事情。”尉子瑜也不否認。
“這不算想我啊!”鍾離伯謙嘟囔道。
“怎麼不算?”尉子瑜低聲詢問。
鍾離伯謙將她攬進懷裡,笑道“伯謙好累啊!被父皇關在御合殿批閱了整整一日的奏摺。”
“批閱奏摺?”尉子瑜心裡一驚,難道皇上心中理想的儲君是他?
“對啊!父皇生病了,看起來很嚴重。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查不出病因。”
“查不出病因?”尉子瑜思慮了片刻,詢問道“皇上的症狀都有哪些?”
“僅有咳嗽,不過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剛開始只是輕微的咳嗽,後來受了大哥和三哥的刺激,病情便加重了。”
“這……”這還真不在她能診斷的範疇內,若是齊先生與青映雨在的話,說不定知道怎麼回事“伯謙是說,宮中的太醫都查不出病因?”
“嗯嗯。”
“這種可能『性』不大,不管是什麼疑難雜症,亦或是中毒,總會有人現蛛絲馬跡的,只怕是他們不願意說實話罷了。”尉子瑜可不信宮中的太醫會這麼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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