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自己副手這番調侃似的話語之後，瞬間一愣的程凱隨即有些惱羞成怒中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帶著一絲火藥味的話語頃刻間便猶如炮彈般脫口而出。
“我說老牛，你這破嘴能不能積點德！？啥叫我是師座的香餑餑，你這話要是傳出去了被人嚼舌頭，再一傳十十傳百地傳到陳長官耳朵裡，你狗日的是不是想讓老子掉腦袋啊！？”
眼見年輕氣盛的程凱有些動了真火，已然是三十而立之後的副團長牛猛趕忙話鋒一轉中出言相勸。
“哎哎哎，別介啊我的大團長。這團部裡就咱哥仨沒外人，我開個玩笑難不成還能讓老天爺給講了出去，這不扯淡嗎？”
在裝甲一團中，包括團長程凱以及副團長牛猛和團參謀長任力所組成的三人最高指揮團體向來被整個裝甲一師的同僚們稱之為“牢不可破的鐵三角”。
這肩負著整個裝甲一團最高指揮許可權的三人不但在個人脾性和生活作風上有些無形中的相似一致，更重要的是在戰術指揮層面當中可以各自揚長避短來互相彌補。
程凱的無畏果斷、任力的思維縝密、以及副團長牛猛的衝鋒在前。
有了這三人如魚得水般的無縫配合，整個裝甲一團一旦在戰場上開動起來便猶如一臺精密的戰爭機器般時刻完美運轉，幾乎無可挑剔的戰略戰術層面指揮讓每一位裝甲一團的軍官將士們在見到自己的同僚時都無不倍感驕傲。
同樣的，在平日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當中，在興趣愛好以及各方面都可以說是“臭味相投”的三人自然也是彼此間沒有太多的隔閡和見外，話裡話外都好似是結拜兄弟一般毫不見外。
也正是因為如此，副團長牛猛才敢在只有三人的小場合下開出這種玩笑。倘若是當著其他人的面，即便是牛猛這位神經大條的漢子說話再怎麼不過腦筋，也是萬萬沒有可能說出這種與身份不在同一水平線上的話語的。
本就沒打算真要火的程凱在聞言之後隨即也是騎驢下坡中就此作罷，將方才稍顯火藥味的話語換回了平常語態的程凱隨即向著自己這兩名得力的副手出言開口。
“好了，玩笑歸玩笑，現在咱哥仨來商量商量正事。”
“按照我從師部開會以後從師座口中帶回來的作戰計劃來看，我們稍後下一步的攻擊行動目標肯定就是面前被我們包圍中的智械第三道防禦陣地的核心區域。”
一語道盡後換了口氣，拿著手中作圖鉛筆朝著面前戰區地圖上輕輕一甩的程凱隨即有些不怎麼愉快地繼續開口。
“兩百毫米以上的重型加農炮、天蠍坦克、還有跟蜘蛛網一樣密佈整個戰區的地下交通壕和加固型戰鬥地堡！別看這塊巴掌大的核心防禦陣地只有一平方公里出頭的大小，但這足足擺了三個團的防禦兵力密度可是遠勝過我們之前已經接連拿下的所有三道防禦陣地！”
“用來支撐防禦作戰的武器彈藥和重型武器裝備更是多的沒譜，這幫狗日的鐵皮罐頭手頭裡的闊綽程度可真是看得都眼紅！倘若是單憑我們裝甲團進行無準備正面突破的話肯定會吃大虧，咱那些幻影坦克本身就是皮薄餡大比不了原來裝備的守護者，要是正面再玩硬的的話我估計下次師座肯定不會輕饒了我。”
聽聞程凱此言後雖是有些想笑但卻終究還是將之忍住，稍稍整理了精神後很快便恢復了自己本職工作狀態的參謀長任力隨即率先開口。
“團長，如果真實情況真是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麼我想我們團如果繼續採取正面強攻的方式肯定是不可取的。雖然眼下的戰局決定了我們仍舊要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扮演進攻方的積極角色，但是一些必要的火力準備卻是無比重要又必須的，比方說我們的師屬炮團和空軍支援。”
“你是說向師部請求調撥炮團炮擊支援和空中支援來覆蓋我們起進攻的智械陣地嗎？”
對於程凱的問題幾乎不假思索，開口應答的參謀長任力瞬間便給予了程凱以肯定的答覆。
“沒錯，團長。俗話說不打無準備的仗，這些能夠在我們進攻起時起到大作用的炮擊和空襲支援自然是越多越好。畢竟任何計謀和戰略戰術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實力基礎之上，如果交戰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的話，那麼任何計謀和戰略戰術都將會在絕對懸殊實力的碾壓前化作一縷空談。”
“嗯...”
聽完了任力這一番建議之後隨即點頭表示了認同，但心中卻有著自己難言苦衷的程凱仍舊不免有些失落和無奈地再度開口。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老任。可是剛才從師部臨走前我還特意拉住宋參謀長多問了兩句，說是一會兒進攻開始前的空襲支援和炮火準備能不能多往我們一團頭上傾瀉調撥一些，畢竟咱們這邊可不比其他兩家，裝備的僅是那些皮薄餡大的幻影坦克。”
“可還沒等我這邊把話說完，宋參謀長那邊的苦水反倒是比我還多。說什麼空襲支援目前還在機場加油裝彈，只有一條機場跑道正式建成投入使用的飛龍機場運作能力有限云云，讓我們遇到困難暫時先想辦法去執行命令並配合友軍來自行克服。”
“至於師屬炮團那邊就更扯淡了！安寧帶的這幫傢伙雖然已經加油裝彈完畢，但是按照師座的命令，他們的師屬炮團卻需要繼續向前推進到距離冰風山脈不足三十公里的地方才能繼續展開炮兵陣地提供支援。”
“目前安寧這幫傢伙還在半道上走著，最起碼還得多半個小時才能抵達預定地點假設陣地來為我們提供炮火支援。我聽師部幾個懂炮的參謀跟我說是因為炮擊距離過大和什麼火箭增程彈飛行命中目標所需時間過長，沒辦法在進攻中提供高效及時的炮擊支援才會向前推進轉移陣地的。”
嘴中唸叨著這些不屬於自己裝甲兵專業的炮兵術語感覺無比蛋疼，撓了撓後腦勺後感覺有些棘手惱火的程凱最終放棄了將之解釋清楚的打算。
“操，老子也不知道安寧這幫傢伙到底在搗什麼鬼。總而言之就是一時半會的功夫我們根本得不到任何支援，空中和地面都是，師部讓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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