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何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關乎公司生死的專案就這樣化為泡影。
她的秘書靜靜地站在一旁，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責罰。
如果葉何此刻對她大發雷霆，或許秘書的心情會稍微好受些，她心裡默默地想著。
然而葉何並沒有這樣做，她出奇地平靜。
儘管小張今天連連犯錯，但她認為小張不是有意為之，因為小張沒有理由要害她，她們之間如同親姐妹，小張不可能存心不良。
小張陪了她一會兒，希望能減輕內心的愧疚，但葉何並未理會，於是她悄悄離開了會議室。
葉何此刻心神不定。她緊握著會議資料，手指用力，一疊厚厚的A4紙被她捏得破損不堪。
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合作已經基本無望，而原料已經購買齊全。若沒有其他投資，她恐怕就要破產了。
"難道我真的無法擺脫他嗎？"
"我要低聲下氣地去懇求陳彬投資嗎？"
葉何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要麼等著公司破產，自己背上沉重的債務；要麼放下尊嚴，向陳彬道歉，請求他的寬恕，挽救公司。
她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雙手不停地扯著頭髮，內心備受煎熬。
沒過多久，電話鈴聲響起。一個看起來眼熟，但未標記的號碼。
她瞥了一眼，思考片刻，接聽了電話。
"葉何，我是陳彬，最近你過得還好嗎？"
竟然是陳彬的電話，不知道他為何在此刻打來。
"我很好，你找我有事嗎？"
葉何不想讓陳彬知道她的困境，於是她悄悄清了清喉嚨，裝作一切正常。
"真的嗎？我聽說你的公司最近有點問題？"
陳彬的話資訊量頗大，彷彿他知道些什麼內部訊息... ...
“你想說什麼？你知道些什麼嗎？”
“這樣吧，我們今天下午找個地方吃飯，單獨聊一聊。”
“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拒絕我的。”
陳彬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而是提議私下見面。
“好吧，那就見面再談。”
他們約定了吃飯的地點和時間，然後結束了通話。
最近因為一直忙於跟進這個專案，葉何這幾天特別忙碌。現在突然清閒下來，她感到有點不習慣。
會議室空蕩蕩的，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靜靜地打量著辦公室裡的每一處。
這是她親手創立的公司。為了這家公司，她付出了所有努力，一想到可能破產後這裡會被清空出售，她心裡就很難受，彷彿她的青春也被拍賣了一樣。
她在辦公室獨自待了一個上午。期間有人敲門，她也沒理會。
恍惚中，她似乎睡著了。
她從桌子上起身，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快到和陳彬約定見面的時候了，於是她站起來，準備赴約。
他們約在一家咖啡店，這是她以前常去的地方，所以很快就開車到了。
她停好車，打算先進去等。沒想到剛開門，就看到陳彬已經在店裡了。
看來他早就到了。
陳彬也是一個人來的，葉何一推門他就看見了她，連忙向她揮手。
葉何穿著高跟鞋，面無表情地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