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乖乖！曉華的意思是兩個7o多歲的老頭兒看上去像汪健那個年齡？那豈不是成了逆生長的老妖精了？在不認識的情況下，我突然見到他們，肯定一口一個“大哥”喊他們，萬一他們一答應，我不就成了秦楚風那小子的長輩了嗎，啊？哈哈哈哈……
蘇曉華打斷了我意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問：“楊哥，您笑什麼呢？”
“啊？”我收回思緒，回答：“沒有啊，哦，我是在想，自己的研究成果用在自己身上，這算不算自產自銷啊？”
“對呀，永康實驗室的很多產品秦教授都是先拿自己做實驗的。一則是對自己的研究成果有信心，再則就是有很強的廣告效應。您想啊，秦教授的身份和社會地位，他能使用的東西其他人肯定是爭相效仿啊。”蘇曉華邊說邊讚歎。
我在和曉華溝通的時候，時不時的會看看那個“中南海秘書”藍心，倒不是因為她長的漂亮、身材好，而且還有衣品，當然，這些的確是事實。但我更關注的是她的動作，這一路上我現她一直在打電話，似乎在安排著一些什麼。
我沒問題了，讓曉華回去與心上人團聚，自己則沒動，閉上眼睛靠邊在座背上養神。一宿沒回家了，只是給原娜了個資訊，也不知道老媽問我的情況時她是怎麼回答的，估計是讓她糊弄過去了，不然查崗電話早就該打來了。
少頃，中巴穩穩的停在了藍鯨實驗室的門口，先一步到達的汪健和秦楚風正站在“大邁”旁邊聊天，見我們的車開過來便慢步走過來迎接，這讓一眾年輕人受寵若驚的都不敢下車了，等著可然和我先下車。
隨著我們十幾個人6續下車，另有三輛中型貨車也相繼開進藍鯨的大院兒。我很好奇，便看向可然，誰知他也一臉懵逼，倒是藍心走了過去，指揮著三輛車怎麼開，怎麼停。最終，三輛車齊齊的將貨門對準藍鯨實驗室的正門口，一字排開。這邊剛剛停好，2o多個年輕人又瞬間出現在大門口，一下子湧入大院兒，並紛紛跟汪健和秦楚風打著招呼。見到鼎鼎大名的陶可然教授也在場，有幾個女孩子也走了過去，不好意思的跟他也打起招呼。
汪健走到可然身邊，說道：“跟陶教授彙報一下工作，我們繼開實驗室的14臺裝置，以及算上我1o人的科研團隊正式向您報到。”
“還有我們永康實驗室的19臺裝置，以及算上我本人13人的科研團隊，外加3名實習研究生，共16人也向藍鯨實驗室報到。”秦楚風緊接著汪健的話根兒說道。
可然馬上明白過來，車上為什麼藍心的電話就沒停過，原來是在安排這些。既然同意了“三心聯盟”，那就必須要事不宜遲，抓緊進行。可然一邊向藍心投去肯定的目光，一邊大聲的吩咐道：“曉華，高規格安排戰友們入駐藍鯨！”
隨著一聲響亮的“好嘞”之後，只見蘇曉華主動找到藍心和另一位與她們倆年齡差不多的女生，估計應該是汪健的助理，三個人一起安排起了目前的混亂狀況。蘇曉華的能力我一進藍鯨的時候就領教過，再加上藍心和那個女孩子的助力，相信秒十分鐘必然全擺平。
可然邀請我、秦、汪三人同去他的辦公室小坐，同時再次吩咐道：“曉華，11點我們所有人能在1號會議室開個會嗎？目前還有75分鐘。”
能看得出曉華的興奮，她一走路，渾身的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不過，她的回答卻還是很蘇曉華的：“放心，老師！一個小時之後我就過去請你們參會，1o：45分我們就可以開會，絕對沒問題！”
藍鯨實驗室！為什麼叫藍鯨，實驗室？大唄！足足裝了三大車的3o多臺裝置，那得是多大一堆呀，讓搬運工人三下兩下的擺進了實驗室，而且再看過去，絲毫沒有東西多了放不下的感覺，再來三車我看還是能擺的寬寬綽綽。主要是這些裝置擺放的次序和介面需要這些年輕人再重新接一下，有些裝置是特殊裝置，還需要用些轉換頭和對接裝置。
1o:42，我們四個老的正在用秦楚風剛剛送給可然的一套茶具喝著茶，蘇曉華敲門而入。眼看著她的額角滲出些許汗珠，但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老師，我們這邊收拾的差不多了，您看可以去會議室了嗎？大家都在那邊了。”
可然滿意的點點頭，看向我們三人，汪健和秦楚風像打了雞血一樣“唰”的站起身，看來都等著這個會呢。我也是納悶兒了，經過這一宿的折騰，我都已經困的不行了，好歹可然還因傷睡了大半宿，這汪健的精神頭是哪來的？也是5o多歲的人了，怎麼體力這麼好？我真是佩服死他的。
由曉華領著，我們4人6續進入藍鯨的1號會議室，沒說的，就是個大，像個縮小版的影院一樣，只不過電影院是四四方方的，而會議室的格局延續了藍鯨一貫的風格——大扇形。會議室內的裝飾和電子裝置那是一應俱全，高階、大氣、上檔次。我是真挺佩服蘇曉華的，這麼會兒工夫，她哪來的時間還做了一張ppt？在一人多高的投影幕布上赫然的寫著“三心聯盟第一次研究成果研討會”的字樣，紅底白字，乾淨利索，還是那三個字——高、大、上。
一共五排的普通座席由低到高分別為7、11、13、17、19座，全部是質數。上次我來參觀的時候，可然跟我說“質”就是“執”，代表著他們藍鯨對科學的執著和執念。我上次就想來著，執你個大頭鬼吧，也就是你陶可然，學校慣著你，換第二個人試試，你說怎麼設計就怎麼設計？扯淡！不過確實是真大，雖然又來了2o多人，但還是連前三排都沒坐滿。
讓我不理解的是在第一排的前面，也就是扇形中心的位置擺著四個沙，好像是特意剛從會客室挪過來的。三大中心一共就三個座位，擺四個沙做什麼？還有人要來？
我正好奇，蘇曉華卻示意我們落座。我不明白，第四個座位難道是給我的？這太扯淡了吧？我何德何能跟三個大科學家比肩而座？可然是無所謂了，還有汪健和秦楚風呢，就算是我不要臉吧，那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哪？
但事實上，蘇曉華的意思不但是讓我坐沙，而且還是讓我坐在扇形並排擺放的四個沙當中，中間那兩個的其中之一個。那三個人對這種設計似乎一點兒異議都沒有，很自然的坐下。秦楚風坐在最右邊，然後空了一個位置，可然選了中間的一個位置，他是藍鯨之主，坐在中間合情全理，而最左邊的則是汪健，只有我傻愣愣的還站在原地。
我看著蘇曉華，小聲問她：“這不合適吧？就算我是可然的朋友，但你們這個說到底還是科研會議，我畢竟是一個外人，有個旁聽的機會那都是上輩修來的，坐在後面就行。”
還沒等曉華回話，秦楚風在後面催我道：“楊先生，過來坐吧，今天您可是主角兒。要是按我的意思，應該在我們三個沙前面再單獨設一個特別座席，而且只有您才有資格坐那個座位。但陶教授沒讓，他說您是不會同意的。”
我回頭再看可然和汪健，他們齊齊的用手指著空位，臉上一副著急的表情。好吧，我楊教授原來也是領導，開會的時候也是坐這個座位的，誰怕誰呀？我又突然想到了我小白鼠的身份，不覺心頭一樂，管他呢！老子雖然是試驗品，但誰聽說過小白鼠開會跟研究者坐在一起的，還是主席好不？
我是第一次參加科研系統的會議，不過感覺是相當的簡練，什麼“各位領導、各位同事”這種屁話是一句都沒有，上來就直奔主題。只見曉華向藍心象徵性的謙讓了一下，便走到了大螢幕前，朗聲說道：“剛才在搬運裝置的過程中，相信大家已經有互相交流過了，看著大家的精神狀態，也能感覺到對我們目前研究成果的驚訝。那我們接下來，就有讓薛前安繼續把我們的第六項成果向大家公佈，掌聲有請。”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個黒瘦姑娘叫薛前安。只見她三兩步就走到臺前，以一種輕鬆的口吻說道：“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彙報工作，而且本來是打算一口氣說完的，卻一下子等了三個多小時，最有意思的是這次彙報是從急救中心開始卻是回到藍鯨結束的。”
臺下傳來了大家此許的笑聲，使緊張的會議室氣氛為之一緩。我們四個老的也笑了，天知道這一宿加一早我們都經歷了些什麼，除了秦楚風，我們三個可謂是出生入死了。
只見安安做了一個深呼吸，繼續說：“我們大家都知道，任何的物質或元素都不會突然出現，都是透過數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的時間不斷演變而來的，比如煤炭、石油、天然氣等等。所以物質客觀存在，只有我們人類已經現的和尚未現的兩類。金屬原雖然已經被我們成功的現了，但它是由怎樣的產生環境醞釀出了怎樣的礦物質，而又是由怎樣的原因被海洋生物所吸收，我們卻一無所知。”
安安頓了頓，好像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很艱難：“我們的第六項研究成果就是，儘管新元素也就是金屬原，是從兩隻海洋生物，而且還是深海生物體內提取出來的，但經過我們的反覆計算，反覆論證，包括“大電腦”給出的結論跟我們的計算結果也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是——新元素金屬原，是不可能在深海里有礦源的，最有可能的礦源應該是在山裡，而且還得是海拔比較高的山脈，比如喜馬拉雅山脈。”
“這絕對不可能！”可然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聲音高八度：“一定是哪裡弄錯了，這絕對不可能。”
我拉了一下可然的衣角，讓他坐下。這麼大的大教授大科學家，怎麼在這麼多孩子面前如此失態。誰知道他不但不領情，還把我的手開啟，繼續說：“曉華，你把分析報告還有你們計算的過程，哦，對了，還有“大電腦”給出的分析結果，一併到這邊，用幕布直接打出來。”
誰知安安看了一眼蘇曉華，便直接走到筆記本前，一邊操作一邊說道：“我們幾個人也覺得這個結果實在不可思議，所以曉華在剛才搬裝置的時候就讓我把昨晚全部的計算資料以及最終的報告複製到了這臺電腦裡，請幾位主任和同事們看看吧，我們也真心的希望是我們哪裡弄錯了。”
與此同時，會議室裡手機的微信群響聲和振動“嗡嗡”聲此起彼伏了兩三秒鐘，原來在安安說話的同時，曉華把全部資料到了“三心聯盟”的群裡，居然我也是群成員。
看著大家齊齊的低下頭認真的看著手機裡的內容，三個主任也聚精會神的看著投影幕布，安安在那邊一頁一頁的翻著。我也假模假樣的看了起來，不過真是一點也看不懂啊，這他媽都是些神馬玩意啊！絕對的鬼畫符！
此時此刻，3o多人的會議室靜的只能聽到呼吸聲。差不多15分鐘左右，會議室內逐漸開始有了動靜，先是小聲的耳語，之後慢慢變大，再後來是討論聲，最後終於有人用較大的音量開始輸出。輸出的內容都是一樣的——結果可信。
年輕人的討論影響到了我們四個老的，可然知道我是個籬笆，只是佔了個位置，所以也不理我，直接跟另一側的汪健激烈的交換著意見。而我另一邊的秦楚風，則是凝眉瞪眼的繼續看著幕布上的內容，好像痴呆了一樣。
其實這次不用可然給我解釋，我也大概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激動。一種人類之前從未現過的元素突然出現在兩個海鮮的身體裡，而且這種元素具有多種非常神奇的功能。我們可以透過這兩種海鮮的生存環境，把含有這種元素的礦物質找到，從而開採出大量的這種礦物質，用到我們想將它用到的地方，或者說是把這種元素開採出來為人類服務。
但，目前的情況是，我在海鮮市場買它們的時候，它們的身材還是正常的，而且還是活的，在我拿它們回家再到藍鯨的途中，才開始慢慢變大。除非在這個過程中，我上了一趟喜馬拉雅山，或者這兩個怪物長了翅膀飛到哪個高山上面吸取了一些新元素，然後又飛回到我的袋子裡，否則，目前的這種情況就不會生。但，這些假設都是完全不成立的。
可然當然相信我不會對他撒謊，其他人我認為也相信，但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就這樣生了。當然，我是否說謊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可然他們如此興師動眾把三大中心的幾乎所有研究人員都搞到一起，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透過研究把新現的這種元素價值最大化。
但，所有這一切的基礎是什麼？當然是先得把這種元素找出來。它在哪？我國這種元素的儲備量是多少？目前世界上還有哪些地方有？全世界一共的儲備量是多少？如果全世界的儲備量就只有目前藍鯨手裡的不到1毫克，那就算是這種元素再有用、再神奇，有個屁用啊？
這時，秦楚風站了起來，用手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示意安安不用再翻了。然後轉過身，看了一眼可然和汪健，看到他們都會意的點了點頭，才大聲說：“同事們，馬上就中午了，而且今天是我們三大中心聯盟的第一個工作日，也算是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所以，經陶教授和汪教授的同意思，我們下午要開一個慶祝酒會，慶祝我們的合作，同時也慶祝一下我們取得的重大現。”
他頓了頓，用手指了指藍心接著說：“你和曉華組織大家下午去集團的會所吧，今天下午所有人都去，大家好好放鬆一下，明天攢足了勁我們一起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