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哭了，陳宋秋鬆口氣，表情複雜許多。剛才小白說沒人喜歡他，讓他想到當年的小月。
是不是小月也曾經這麼說過？
陳宋秋心裡不是滋味，就連笑容也染上少許苦意。
葉小白眨巴眼睛，望著壞舅舅嘴角笑意，一臉嫌棄，“你別笑了，讓人看著不舒服，我討厭這樣。”
小孩子總是這樣，童言無忌，並不知道這話有多傷人。
楚笑微輕咳兩聲，“小白，剛才你爹地怎麼欺負你？”
“他把我扔在半空中嚇唬我。”葉小白顧不上搭理陳宋秋，趴在楚笑微懷中，“姨姨，爹地不喜歡我了。媽咪也不愛我了。”
“你媽咪怎麼不愛你了？”楚笑微好笑，“你快點告訴姨姨。”
葉小白誠實吐露心聲，“我都哭了，媽咪還不安慰我，還不抱抱我。”
“原來是這樣？”楚笑微恍然大悟，擺出我懂的表情，“你媽咪肯定是怕傷害你爹地。”
“為什麼呀？”葉小白不懂，歪著腦袋盯著楚笑微看，“怕傷害爹地？難道不怕傷害小白嗎？”
楚笑微認真點頭，“當然怕，怕傷害你也怕傷害你爹地。”
葉小白睜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看著楚笑微。為什麼姨姨說的話，他都聽不懂？
楚笑微摸摸葉小白臉頰，“你看你都哭了，要是你爹地哭了怎麼辦？”
“啊？”葉小白嚇了一跳，“爹地也會哭嗎？”
“當然會啊。”楚笑微一本正經，“你爹地也是人，萬一你媽咪傷害了你爹地，當時就把你爹地揍一頓，讓你爹地哭了咋辦？”
葉小白為難了，撅起小嘴嚴肅思考這個問題。
憋了好久。葉小白暗搓搓嘟囔，“比起我哭，我更希望爹地哭。”
楚笑微，“……”
東方軒出單音節的笑聲，轉瞬而逝。
葉小白聽的清楚，抬頭盯著東方軒，“姨夫你笑了。”
東方軒面無表情，“沒有。”一臉你聽錯的表情。
“撒謊，明明小白都聽見了。”葉小白老大不情願，“是吧姨姨，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楚笑微笑著說，“姨夫撒謊，以後不許跟著姨夫學習。”
葉小白重重點頭，“好，我要做個誠實的好寶寶。”
‘被鄙視’的東方軒，風輕雲淡站在原地。
陳宋秋笑著走過去，對著葉小白伸出手，“讓舅舅抱抱。”
“不要。”葉小白搖著小腦袋，“小白才不要。”
深怕楚笑微把他塞給陳宋秋，葉小白緊緊抱著楚笑微。
楚笑微哭笑不得，“陳宋秋你和東方軒上去吧。”
小月和葉楚凡應該談完了。
被點名的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齊刷刷轉身離開。
陳宋秋要找小月談話，東方軒則是看女兒。
陳月望著走來的陳宋秋，臉色難看並沒有再開口呵斥。
隔壁就是書房。陳月和陳宋秋一起走了。
洛哲哲和嫣嫣還在床上睡覺。東方軒看著小女兒，神色溫柔許多。
葉楚凡杵在一邊，“小白和你們說什麼了？”
“說你會哭。”東方軒薄唇輕掀，冷漠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