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婚禮現場出來的的蔣寒寒拉著劉空然奮力的向前的奔跑著,她想借此洩剛才在婚禮上憋悶的情緒,一直到再也跑不動了,她才慢慢的停下腳步。
劉空然站在原地看著她,只聽見背對著她的蔣寒寒哽咽著說道“怎麼辦?劉空然,我無家可歸了。”
雙手叉腰喘著氣的劉空然一隻手拍拍蔣寒寒的背,“別這麼說,你只是暫時不能接受你媽媽結婚了,不能接受家裡多出一個陌生人。這樣不好嗎?我感覺那男的還不錯,看起來像個正人君子。”
“呵!那你還真看錯了!和我媽生下我的男人和他一模一樣,可最後怎麼樣呢?他還不是拋棄了我們。”蔣寒寒轉過身激動地衝劉空然喊道。
劉空然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你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啊,說不定,他就不是那樣的人。”
“他怎麼不是!他就是!就會裝好人!”
“哎,好了,我相信有一天,你會適應你的新家庭,新生活,起碼現在你的家完整了,不是嗎?”
蔣寒寒用那雙倔強的眼睛盯著劉空然不說話,最後伸手一把摘下帶在劉空然臉上的眼鏡,狠狠摔在地上。
“你瘋啦!”劉空然眯著眼睛,在地上尋找著被蔣寒寒扔出去的眼鏡。
“為什麼你要帶這樣的眼鏡,醜死了!”
“關你什麼事?快給我找回來,不戴眼鏡,我看不清楚啊!”
看見在地上四處尋找的劉空然,蔣寒寒破涕為笑,她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眼鏡,正欲遞給劉空然,伸在空中的手又拿了回來,她『摸』了『摸』鏡片,用力擦了擦,最後現沒用,她抬起頭心虛地對劉空然說“完了……”
“怎麼了?給我!”
“不行!”
“嘖!給我!”劉空然奪過蔣寒寒手裡的眼鏡,鏡片上歪七扭八的橫著一道裂縫,他抓起自己t恤的一角,擦了擦被摔碎的鏡片,帶在眼睛上,淡定的說道“你把它摔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它會被摔碎的準備。”
“劉空然,我覺得我和我媽看人的眼光是一模一樣的,我的親生爸爸,他就帶著一副銀絲邊的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你再看看剛才的蘇赫炯,還有現在的你,你們三個人可真像……”蔣寒寒端詳著劉空然的臉幽幽的說道。
“別拿我和別人相提並論行嗎?在這個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和我帶相同款式眼鏡的人,難道我們都一樣嗎?”
“對呀,所以我相信,你和他們不一樣……劉空然……你會喜歡上我嗎?”
你會喜歡上我嗎?
蔣寒寒的一句問話,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那句話回『蕩』在劉空然的腦海,他看著面前的蔣寒寒,“不會。”
簡單而乾脆的回答,蔣寒寒的笑容瞬間消失在臉上,她迅的轉身朝著與劉空然相反的方向走去,“你走吧!”
“你要去哪兒?”
沒有聽見蔣寒寒的回答,劉空然雙手『插』兜看著蔣寒寒越走越遠,他沒有追上去,而是轉身與她背對而行,他們不該有交集。
回到家的劉空然,一進門就被李愛蓮攔住,“媽呀,去哪兒野了,眼鏡怎麼壞了?”
“哎,沒事兒,騎車的時候摔了一下。”
“不是打架去了吧?我看見你帶著一個女孩兒走的。”
“沒有,打什麼架啊……好了,媽你別問了好嗎?真的沒什麼事,我上樓寫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