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這聲音剛響起的時候,顧燁霖本來還在聽領導談話,只是剛剛那聲音一下讓他本來還突突跳的太陽穴瞬間平靜下來。
顧燁霖總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他本來就記憶十分好,這個時候,他順勢往舞臺上聲音看過去,差點沒覺得眼睛看晃眼了。
頗為驚訝的顧燁霖:他剛剛一看之下,還以為看到了一向當妹妹疼的歡歡?
一曲完畢,整個現場安靜下來,最後又響起一陣響亮的掌聲……
文工團主任和婦聯負責人都瞪大了眼,長長鬆口氣,兩人都摸了摸額頭冷汗,然後滿臉震驚問:“剛剛中間領唱那人是誰?”
同樣被震撼得眼睛都快凸出來的沈敬民:“主、主任,好像是那個最後塞進去的葉、葉同志?”
文工團主任婦聯負責人:??
這、這……不可能吧?
中途休息的時候,周懷瑾看自己秘書年紀輕輕心思比他還深,就特意將顧燁霖叫到了會場比較隱私的地方,才無奈看著他問話,“聽說你昨天的結婚酒席出了點問題?”
一般這是私事,領導不管。
能管,就多半是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顧燁霖只覺頭疼,他揉著太陽穴緩解著長期的頭疼,只道:“領導,事情不大,都解決了。”
周懷瑾是不顧家裡的安排,硬是到了離首都遠遠的地方從政,當年到臨城任職時一次視察時出了車禍,是被顧燁霖揹出去的。
當時出事,顧燁霖首先護住領導,導致他自己受了傷,頭撞了下,昏迷幾天後醒來沒查出什麼問題,可就留下了長久的偏頭疼和失眠的毛病。
他其實已經有很久沒睡過好覺了,覺睡不好人就煩躁,偏他能忍,十分克制,不斷規律作息到底反而養成了盡善盡美的性子。
周懷瑾心懷愧疚,更是心疼他,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我看臨城愛慕你的姑娘都能排整個臨城了,我聽說你那媳婦兒……”
頓了頓,周懷謹實在不好干涉自己秘書的私事,何況,是差點被媳婦戴綠帽子這種事?
可他相當護短,只道:“你要不喜歡,沒人能勉強你,就算不喜歡臨城的,別的地方也能給你挑你喜歡又適合你的姑娘。”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家事一樣重要。”
兩人說話聲音很低,這是護短也是提醒他,不能讓家裡的愛人影響他工作的事情。
見顧燁霖不吭聲,周懷謹又拍他肩問:“你那失眠和頭疼的毛病,最近情況好點沒?”
周懷謹又說下午放他假,讓他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後天就要調動走了,這算是幾人今年最後一天在臨城了。
聽到領導說喜歡的姑娘,還問他最近睡覺情況,顧燁霖才恍然察覺他最近兩個晚上居然意外睡了個好覺。
顧燁霖點頭,“這兩個晚上好像還行。”
他這話說完,就見領導瞧著他一愣,頗為驚訝道:“真的好了?為什麼以前都沒好,這兩個晚上忽然好了?你好好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跟以前不一樣的事情?”
以往都不好,現在忽然好了?
別說顧燁霖自己奇怪,就是周懷謹都特在意了,看他都為這個事情都的花了多少手段都沒搞定。
顧燁霖卻是一震,他高大的身材忽然繃緊了身體,如果說區別,大概就是他跟葉歡辦酒席還陰差陽錯發生了關係。
發生關係那一晚睡得最好,而第二晚上,當然沒第一晚好,可也比別的晚上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