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十分好聽,條理更是清晰:“大陸還不比港臺明星,他們拍戲是為了錢,可以按照片酬收錢,可大陸的演員都是拿工資拍電影的,就是說你一個月拿38塊錢要拍好多電影。”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加了一句:“當你的很多努力與你的收穫不成正比,你能接受嗎?”
男人聲音真的很好聽,他此時真的像一個智者一樣跟她分析局勢,引領前方,葉歡先前以為他不同意還有點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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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可是聽到最後,她就發覺男人的好,這個男人是真疼原身啊。
他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最好的局勢,卻不是第一反應阻止她,而是跟她說可能會面臨的問題,可能會得不到尊重,可能會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
怕的是她最後出現心裡落差。
這點,葉歡是真的挺羨慕原身的,有這麼疼她的哥哥。
只是可惜,她過來時原身就已經不在了,大概是那個藥為了成功下得太重了,也或許她跟她互穿了,這是最好的結局。
她此時穿在原身身上,葉歡並不
想將原身的所有存在都抹掉了,可她也不敢讓男人對她產生懷疑。
她只得推說她做了個夢,最後頓了頓才道:“哥,在夢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從鬼門關回來後,我多了一個夢想,我希望未來拍很多很多好的作品,我想有一天用我的影響力告訴眾人,演員並不是無用的。”
顧燁霖真的緩和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此時他又聽歡歡道:“哥,你快生日了,我本來給你錄了一盤黑膠磁帶,可是我跟小妹去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唱片機,他們說唱片機很難弄到,只有大使館或者舊貨市場才有。”
“我,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
那邊聲音低低的,就跟六月的冰凍西瓜一般沁人心脾,顧燁霖手微握緊拳頭從眉心滑下,心有一股暖流。
歡歡這是第二次給他備禮物了。
而且還是如此別緻,他忽然就記起來省臺劉主任說唱片的事情,原來是因為這個,果然算是驚喜。
他聽著歡歡懊惱說他們去舊貨市場時差點被公安抓住,後又狼狽逃走。
顧燁霖失笑,“你把磁帶給哥寄過來吧。”
頓了頓,顧燁霖又問:“只是怎麼想到給哥錄磁帶了?”
磁帶裡面是她的聲音的話,對顧燁霖來說還真的是需要,唱片機的話,……他想了想,想弄的話也能弄一個。
顧燁霖其實中間有兩個多月沒聽到歡歡的聲音了,這有了磁帶後,即便歡歡不在收音機裡有聲音,他也能聽著她的聲音入睡。
中間那兩個月,顧燁霖失眠還是嚴重,頭疼也偏重一點。
他還記得歡歡在‘臨城音樂會晚會’告別那晚,他還聽到小陳在那裡哭,問‘嫂子怎麼忽然走了?’
當時就連領導都問了一句:“這節目是要換人?”
他剛一點頭,就聽領導說了一句:“可惜了。”
顧燁霖當時就笑:“有領導這話,怕是播音主持也覺得可以了。”
聽話聽音,周懷謹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道:“這聲音還有點熟悉,這不會是?”
顧燁霖點頭,“是,是我愛人。”
領導當時搖頭:“你這是吃虧了?”
顧燁霖回說,“不算吃虧,臨城要弄播音電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