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輩子改變的也不只是他一個。
“安安,溫溫,快來,爸爸給你們堆雪人。”
“要雪人,雪人。”
顧寧溫拍手大叫,跑過去時,又將一團雪球直接砸在哥哥臉上,她才偷偷摸摸從背後繞到爸爸那裡。
怕哥哥等下打她,她還不時偷偷看哥哥會不會發火。
等哥哥一看她,她就嚇得往爸爸懷裡鑽。
這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丫頭。
顧寧安走過去蹲在爸爸左邊,也不特意看妹妹,省得她怕他。
小寧溫偷偷看哥哥,見他不發火,膽子又大了起來。
她忽然指著雪,拍手叫:“要兔子,要烏龜,嗚嗚”
對,小寧溫不捨得離開四合院,是因為她的小夥伴之一的小兔子,小烏龜都不見啦,此時吵著要堆烏龜,堆兔子。
顧燁霖看這人來瘋的丫頭,將她拉到雪堆前,教女兒捏烏龜,捏兔子。
見兒子在邊上安靜看著,他鼓勵道:“安安要不要試試?”
顧寧安看了一眼爸爸,他不太想堆什麼雪人,多幼稚,他又不是幼稚的小孩子。
他這念頭劃過,一雙大手握過來,教他握住小鏟子一點一點堆雪人。
他起初還覺得這幾個雪人有點奇怪,怎麼還有兩個小糰子?
“爸爸,妹妹?”
這是個人,後邊是兩個胖嘟嘟的大雪人,前面是兩個手拉手的小雪人。
顧寧安也是從小雪人頭上的兩個小啾啾上,才看出來那是妹妹。
這感覺怎麼說呢?他看著這地上的一家人,還有種奇怪的感覺。
前世的時候,他再見到的爸爸已經身居高位,很少陪他玩這種幼稚到極點的遊戲,可此時被爸爸大手握著,他居然會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爸爸的手很寬大,就立在他身後,就如厚重的大山一般,能給他很大的安全感一樣。
他抬頭看著爸爸抿唇繼續用鐵鍬堆雪人,就這麼幼稚的遊戲,被爸爸當成什麼藝術品一般對待,他一低頭看,原來爸爸是在用雪雕刻媽媽。
他一會兒回頭看背後的媽媽,一會兒看堆雪人的爸爸,他心底似有所覺,他爸爸心底不知什麼時候有媽媽了,如果不是平時經常看,又怎麼會這麼熟練就雕出這麼神似媽媽五官的雪人來。
顧寧安見媽媽到了南城就氣呼呼的,也沒說過話,想來怕是被爸爸氣到了,她一個平時多要強的一個人啊,爸爸說離婚讓他們別過來的時候,硬是氣哭了。
顧寧安摸著雪地上冰涼的雪,慢慢側身從爸爸懷裡出去,抬起小手抓了妹妹的小手,還順帶抓了個雪兔子就朝媽媽臉上砸。
他是從爸爸懷裡抓的雪兔子砸過去的,從背後看,就好像爸爸順手抓的雪球故意逗他媽似的。
他角度掌握得剛剛好,打人不打臉,他媽媽這次應該是要氣瘋了,顧寧安心底劃過這個念頭。
果然,
雪兔子砸了葉歡一臉,雪兔子瞬間被撞得四分五裂,弄得葉歡一臉一脖子的雪花,加上天空飄下來的雪花,頓時將她弄成個雪人。
“顧燁霖。”
果然,人惱火得不行,他媽媽已經氣到連‘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全名了。
眼瞧著媽媽抓了一大團雪球朝他們砸來,顧寧安果斷抓住妹妹的小手就跑,將原地的戰場留給爸媽,不,準確說是將媽媽的戰火引給爸爸。
顧寧溫被哥哥抓著跑的時候,臉上還掛著茫然的表情,一雙漂亮的眼睛還盯著她的雪兔子,雪烏龜,嘴裡哇哇大叫著‘兔子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