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含住她耳垂時,在她耳邊低語道:“以後我的名字,就叫歡歡的愛人,也是她永遠的騎士,護她,庇她,疼他,愛她,此生不渝,來生不換。”
甜言蜜語害人不輕,她這人除了愛臭美,還是個受不住別人溫柔待她的,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偏偏這男人柔起來能將人溺斃,強起來就如猛獸圈地盤一般,被他守住的獵物無處可逃。
他親著親著,就將她按在花海中,然後毫不收斂的吻就帶著利刃一般的力度,毫不猶豫地印在她身上。
花弄壞了。
衣服都弄髒了。
葉歡抬腳踢他。
男人索性就握住她腳,然後直接將她壓在地上親,他還將她雙手壓在她頭頂,男人那眸子就跟兇獸一般帶有極強的侵略性,他眉眼處帶著一點紅,呼吸都似箭刃一般割得人疼。
男人最後再低頭親她時,吻再一次變成瘋狂和強勢,那利刃全都再一次換成她身上明顯的痕跡。
等一切都恢復過來放開她時,男人又跟平常一般斯文柔和,他呼吸緩了緩,整個人就跟月下皎皎月的君子一般,看起來再柔和不過。
就跟剛剛的強勢和侵略性都是她錯覺一般。
葉歡踢他。
她不高興,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她就是委屈,她壓在心底的情緒沒法釋放。
憑什麼呀?憑什麼她過來時他就一直隱忍逃避,他現在想開了,她就要開開心心答應他,她不答應他,就是她作她鬧她不夠女人?
她跟他說過幾次呀,他但凡一次認真坐下來跟她溝通,她心底的委屈都沒這麼大。
哦,現在哄一下她,送禮物給她,她就要滿心高興嗎?什麼道理?
可看著他小心翼翼捧著她手親,那眼底的隱忍和卑微一閃而逝,她又捨不得扎他。
他現在還在下放,他一直怕牽連她,怕對她不好,他此時的樣子,漸漸跟媽媽的模樣重合,都是捧著真心卻那樣的卑微和小心翼翼,她從來不是個能踐踏他人感情的性格。
葉歡別開頭,她覺得心底萬千情緒化不開,散不掉,連她鬧都顯得無厘頭,完全不符合她性格。
男人忽然將她頭移過來,他低頭輕輕舔幹她眼睛處的淚,男人將她護珍寶一般抱在懷裡。
他說:“寶貝兒,你可以鬧,可以吵,可以拒絕我,可以做一切順從你心意的事情。我可以等,從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你還可以哭,哭吧,對不起,是哥哥不好。”他一下一下親吻著她,這次就跟倦鳥歸巢一般,他的吻帶著安撫和眷戀,並帶著小心翼翼的寬容和討好。
他說:“你可以哭,可以做自己。我是要你幸福,不是要你妥協。”
他緊緊抱著她,不斷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兒,請原諒我,謝謝你,我真的很愛你,感恩你嫁給我,為我付出,為我生兒育女。我很高興。”
這一句話讓葉歡一下就哭了出來,剛剛憋進去的淚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她捶他一下,哼一聲嗚嗚哭出了聲。
他讓她多沒面子啊。
誰像她一樣,主動求歡一般讓他跨出去那一步啊,她還失敗了。
她其實並沒比媽媽好多少。
男人就緊緊擁著她,低頭將她湧出的淚都一點點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