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說出拒絕的話呢,顧三叔就拉住了她,他反而看著週四爺此時剝紅薯的動作。
他看著眼前戴著金屬面具的人,聯想到歡歡的話,他反過來問:“不知週四爺讓利如此多,可是有別的要求?”
週四爺搖頭,說:“沒有,我就是聽歡歡說時,忽然想到她的劇收視率都可以,就有這個決定。”
週四爺:“另外,顧三哥不用叫我週四爺,我在家裡排行最小,三哥可以叫我一聲小四就行。”
顧三叔桃花眼微挑了挑,然後也道:“小四,我家裡有個死了多年的小弟,也是排行最小,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大概是跟你差不多年紀吧。”
他話一落,週四爺手裡的紅薯也應聲而斷,他低垂著腦袋還沒吭聲,顧三叔就攻擊過去了。
兩人就在火堆旁打了起來。
“三叔。”
葉歡哪裡想到三叔說動手就動手,而且看起來瘦弱的週四爺居然也是個練家子,他竟然還能跟三叔兩人你來我往地過起了招。
葉歡在邊上急的抓頭發,,“三叔,四爺,你們別打了,等下農房著火了。”
顧三叔動作是很明確的,他要摘週四爺的金色面具。
週四爺明顯是以防守為主,他沒有主動進攻顧三叔的意思。
“歡歡的經紀人,就是那個叫沈一明的,跟你什麼關係?”
他提到沈一明的時候,週四爺手腳頓了一下,這個時候顧三叔終於摸到了週四爺的金色面具。
週四爺一急,急忙叫了聲:“三哥。”
這一聲久違的三哥,讓顧三叔手上的動作一頓,可此時他的手已經摘到了金色面具。
金色面具一邊已經被開啟,只露出半邊坑坑窪窪的臉。
顧三叔在邊上愣住了,有為這聲稱呼,有為這半邊臉。
葉歡直接伸手捂住了嘴巴,她啊一聲叫了出來,心底只有一個感覺,怎麼會?怎麼傷這麼重?
顧三叔重新坐下來,他一時間看著火堆沒吭聲。
週四爺將金色面具重新戴上,然後連聲道歉,“對不起,嚇著你們了。”
葉歡搖搖頭,她看看三叔,又看看週四爺,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話。
不過她還是先安撫了一下週四爺,然後才走到三叔跟前,小聲問:“三叔,怎麼了?”
顧三叔拉著歡歡寶貝兒坐下,這才看了一眼周四爺,然後問,“你是小四昭塵?”
顧小叔的名字是叫著顧昭塵,排行第四,家裡人都叫他小四。
這都快30年了,他嘴裡再沒出現過這個名字。
週四爺也隨他們坐在火堆旁,他用樹枝翻動著紅薯,這才說:“斯人已逝,世讓再無昭塵,只剩週四。”
他臉上的疤痕是如此明顯,不難想象當年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受如此大的傷,他一個人又是如何輾轉到香港創下如此大的家業。
葉歡被這訊息炸的外焦裡嫩,不是說小叔叔當年去找沈小姑姑失蹤了嗎?為什麼三叔會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四叔?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於是她就朝三叔的方向挪啊挪,然後她用腿碰了下三叔,低聲跟他說悄悄話,“三叔,你怎麼?”確定的啊?
顧三叔將手擦乾淨,又幫她剝了個紅薯,然後搖頭,“我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