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許清林,葉歡就覺得邪門,這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按道理來說,如今依靠顧家的人脈圈子和影響力,要找一個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偏偏他們就被打臉打的這麼痛,這人還真的就每次找到點訊息都很快就消失了,抓到的人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只能說,這人不愧是文中的大反派麼?
葉歡搖搖頭,頗有些無奈道;“沒找到,後來鄭心悅說香港的林姓經紀人可能就是許清林,可是小叔叔也去查過,查來的訊息就是說這個經紀人也失蹤好久了。這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沈一明用好的一隻手抓了一把瓜子,他單手將瓜子壓碎給她剝瓜子,剝好後一顆顆放在桌上的青花瓷碗中,然後再給她推過來。
聞言沈一明問,“他消失這麼久了,也許就是在我們身邊呢。”
葉歡啊一聲,有些不可思議道:“不可能吧,真的在,那總有人認識他啊。”
對這點,葉歡倒是深有感觸,就說她穿過來了不記得原來的一些記憶吧。
可是鄭心悅前世是跟許清林私奔了的,她總能認識的。
那鄭心悅沒必要隱瞞資訊的。
就說鄭心悅有時候有點戀愛腦,她可能被人騙吧,
可是安安前世是見過許清林的,他前世和男人都是對許清林恨得不行的,他們前世找人的時候是肯定見過許清林的。
那許清林又怎麼可能在他們身邊,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他的呢?
所以這個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葉歡將這話一說吧,她就見沈哥看了她一眼,然後朝她笑了笑。
他本就長了一張男妖精的臉,這一笑吧,真的不比他們娛樂圈那些影帝差多少,葉歡又想讓他結婚生個女兒的話,估計會非常漂亮。
不是說女兒像爸爸嗎?像她家溫溫,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美的收不住了。
沈一明可不知她這想法,他只是繼續單手給她剝瓜子。
葉歡想說不用。
不過反正她說了他也不聽,也就隨他去了。
“沈哥,你好好休息,等開年後我還有很多劇要拍,你是我的經濟人,你倒下了,我的很多工作也就停滯了呢,”她俏皮地開個玩笑,她是真的希望他好起來,希望他多點快樂,少點孤寂。
說起來,他們合作都十幾年了,他十年如一日都是孤身一人,他沒有家人,沒有愛好,甚至也不跟女人相處。
即便再潔身自愛的男人,真的有錢後,那些男人就學起西方的養情人,或者去外邊找女人發洩都是常態。
可是就只有一個沈哥,他的生活彷彿永遠都是黑白色,他沒有歡喜,沒有愛人,甚至連跟女人多說一句話都沒有,這人就跟死人一樣,身上沒什麼人氣。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內心有多荒涼。
葉歡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沈哥,你要好好的。”
沈一明手一頓,他視線淡淡掃過她眸中的憂慮,他恩了一聲後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找到許請林的話,會怎麼對他?”
葉歡:?
這還用怎麼對啊,這人就該送去牢裡讓他牢底坐穿。
可是葉歡也無奈,當年雖然有人指認是許清林拿了金條去殺人,可畢竟是殺人未遂的罪,而且,因為指認他的人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他給錢殺的。
這判來判去,頂多判幾年的罪,這還要對方認罪的情況下,對方要是不認罪的話,公安同志也最多將對方拘留一段時間,要一直到公安局這邊查到足夠的證據才能判刑。
見沈哥看她,葉歡是認真思考了會兒才說的,“我們怎麼說也是遵紀守法的人,就算找到對方了,那也是法律怎麼判就怎麼判唄,我們也不能越過法律去處置人。”
沈一明狹長的鳳眸凝著她,似十分隨意一般問,“那你會恨他嗎?”
這次葉歡是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當然,對於要我孩子命的人,你會不恨他嗎?”
客廳裡一時間忽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