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的臉上頓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阿姐，你跟阿時晚上……晚上都不做什麼的嗎？”
一個當妹妹的問姐姐的夫妻生活也是夠羞恥的。
“晚上還能做什麼？不就是睡覺嗎？”
寒霜似乎覺得妹妹問了個蠢問題，正想在說點什麼，一低頭，看到了一團色。她撿起那被已經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裙子，臉又黑了。
綃絲做的裙子有多堅韌，她再明白不過，現在卻被撕扯成這樣，可以想象陽熾當時有多暴力。
“不行，咱們現在就走！”
再不走，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出去把那陽熾捶死。
寒露被姐姐逗笑了，捂著被子坐起來，伸手把她拉了回來。
“阿姐，你誤會了。”
“誤會？”
怎麼可能，她可都親眼看見了的。
寒露暗歎了聲，湊過去耳語了一陣。
寒霜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那，那是，你們，你們……”
她窘迫的連話都說不整齊，妹妹的話對她衝擊實在是有些大。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竟然還可以那樣。
想到自己剛剛那白痴的樣子，寒霜臊的連看都不敢再看妹妹一眼，扯了個藉口便急急忙忙的衝出了屋子。
陽熾一回來就撞見這一幕，剛阿了一聲，姐還沒喊出來，人就已經跑遠了。
“小露，阿姐這是怎麼了？”
“嗯……大概是開竅了？”
寒露語帶笑意，她真是沒想到，阿姐都有過一個伴侶了，還白的跟張紙似的。
其實自己若不是先到現代過了那麼多年，恐怕也和阿姐差不到哪裡去。
姆媽早早就沒了，阿爸死的更早，家中有沒有什麼親近的親戚。誰也不會多事的來教兩個孤女夫妻之間的那檔子事兒。
而那阿時……
不知道是跟阿姐一樣無人教導，還是有心不想碰阿姐，反正兩人就那麼稀裡糊塗的過了幾年。
寒露也是慶幸，兩人沒發生什麼。這種事情還是要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做才算圓滿。
想到這裡，她抬頭看了下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不自覺的露了個甜笑出來。
陽熾本就盪漾的心神瞬間被這一笑給勾了過去。
屋子裡很快又火熱了起來。
外頭的寒霜一口氣跑到了岸邊，吹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熱度才慢慢褪了下來。
撇開那些讓人害臊的資訊，她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比如那個阿時。
所有族人都知道他曾跟自己在一起過。可沒人知道原來他跟自己什麼也沒有發生。
當初族中追求自己的人不少，可大多都不能接受妹妹跟著自己一起。只有阿時大方的表示了就算日後一起生活也無所謂。所以之後族中一直催她找個伴侶的時候，她選擇了阿時。
原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但聽了妹妹的話，寒霜又覺得那人應該是裝的。
因為在一起後的每個夜裡，自己和他都是頭對著腳睡，幾年來都是如此，連手都沒有拉過。
跟妹妹和陽熾那樣膩乎的樣子完全不同。
原來那樣竟是不正常的……
所以，阿時為什麼要做自己的伴侶？又為什麼要騙自己說喜歡自己？
寒霜蹲坐在沙灘邊，嘆了好久好久的氣都沒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