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的一聲,就要來殺陳少河。
一個拔腿就跑,不敢反擊。
陳少河第一次實戰,一來就是生死戰,見著雁翅刀當頭落下,腦袋出奇的清醒——
“冷靜!”
“一定要冷靜!”
“他們只是二級三級,我是四級,我是無敵的!”
陳少河咬牙,手臂嚇得僵直不能動彈,卻張口噴出火焰:“哈!”往揮刀來砍的這人燒了過去,嚇得這人連忙用刀去擋。
這時候。
陳季川趕到。
“死!”
四指如金鉤,眼疾手快撥開鋼刀。
陳季川伸手如電,抱住這人腦袋往下一帶,膝蓋同時往上一頂,只聽‘咔嚓’一聲,怕是頭蓋骨都被頂碎了。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陳季川先殺一人。
看也不看躍身過去,身輕如燕,幾步就將奔逃那人追上。那人喉嚨燒的疼痛難忍,又被嚇到,慌不擇路。
陳季川從身後追上,四指並起,正中其後心。
金鏟指法妙無窮,陰陽兼修威力雄。
砰!
這人當場筋斷骨碎,內臟洞穿,癱倒在地活不成了。
陳季川這才回身。
扭身就看到——
“給我去死!”
陳少河喉嚨裡發出低沉嘶吼,手上拿著一把雁翅刀,衝著地上捂著喉嚨打滾哀嚎的兩名黑甲狠狠砍下。
一刀砍在臉上,血肉模糊卻不致命,反而令這黑甲更加痛苦。另一人則好受許多,被砍中後頸,鮮血迸射,當場暈厥過去。
陳季川到來。
一腳一個,兩人全都殞命。
八人只怕到了九泉之下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了被他們厭惡,從未瞧在眼裡的黑獄礦奴手上。
而且還是這般乾脆利落的死法。
“走!”
陳季川踢腳撿起一把雁翅刀,顧不得處理其他。
要是場上這些礦奴足夠大用可堪信任,陳季川倒是有心將這些黑甲身上的甲冑剝下,偽裝一番,大搖大擺離去。
可陳季川不信這些人。
而且陳少河雖然身體不弱,但想要穿上黑甲可不容易,甲冑加身,行動起來無疑更加吃力。
不利逃走。
不如不去折騰。
“小聲些,剝下這些甲冑,裝作押送犯人,就能逃走活命!”
陳季川衝孫飛、沈亮等愣神之後驚慌失措的礦工獻計。
這些礦工也是苦命人。
陳季川不是聖母,但濫殺之事卻做不來。
再者說,這場上還有十四人,即使他跟陳少河一齊出手,只要有一人喊叫出來,都要出現變數。
不如給他們希望。
省的他們誤事。
“對!”
“黑甲都死了,我們也可以逃!”
這些人沒有如陳季川這般,早早謀劃,這時候遇見變局,早就慌了神。陳季川一提議,如雨後甘霖,沁入心間。
一個個臉上露出激動神色。
那孫飛更是第一個去剝衛觀身上的甲冑,其他礦工也被帶動起來。
七手八腳去脫。
可甲冑穿、脫都不易,一時半會兒很難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