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陳季川眼前豁然開朗，一處規模龐大的宮殿群出現在眼前。
好似人間皇宮，有城牆，有大殿。
但城牆坍塌，宮殿毀壞，只剩下殘垣斷壁。
“沒想到水府秘境中居然還藏著這處地境。”
陳季川眼中頓時一亮。
奮力游去。
只覺得進了一個氣泡當中，湖水都被遮蔽在外。使得陳季川在這裡可以自由呼吸，好似回到陸地上。
陳季川四處走動，發現此處規模還真不小，比起武盟剛剛興建完成的‘武盟城’還要大上一圈。
夢狐蹦蹦跳跳，時不時從碎磚碎瓦中扒拉出一顆顆明珠，又或是一塊塊靈石。
有時還極為費力的從縫隙中拽出一截兵刃。
然後屁顛屁顛跑到陳季川跟前獻寶，把自己的累的氣喘吁吁。
陳季川一一看過。
見這些明珠、兵刃都只是普通貨色，頂多蘊含一絲靈氣，與凡俗不同。而靈石則是玉泉世界中的標準靈石，靈氣含量要高出黑獄靈石三五成。
倒也不算稀奇。
夢狐忙上忙下。
陳季川則四處檢視，他發現這裡面稍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帶走。宮殿坍塌，裡面卻沒死人，顯然在坍塌之前就已經走了。
“難道他們能提前感知到危險？”
陳季川心中不解。
這時。
夢狐跑到他跟前，拉著他的褲腳將他帶到一處碎裂的石碑處。
石碑碎成十多塊，其中還有遺失，使得上面的文字也有缺失。
但好在不影響理解。
“……天地如海，靈氣似潮……”
“夫萬物……”
“……事不可為，府主決議遷……”
“惜哉！恨哉！數千年……”
陳季川蹲下，一塊塊檢視。
眼中愈發清明，心中一直藏著的疑惑也終於解開。
“原來如此。”
“此地才是灕水水府真正所在。”
“而按照這石碑上所說，此方天地之靈氣，猶如海水一般，時而潮漲，時而潮消。潮漲時，天地復甦，靈氣噴薄，遂成修行盛世。潮消時，天地末法，靈氣枯竭，修行艱難煉氣、先天都難成就。”
“此處主人離去，就是因為末法時代即將來臨。”
“到如今不知過去多少歲月，這一方天地又將迎來新一輪的復甦。”
陳季川將石碑拼湊，一直以來令他困惑的問題終於得到解答。
若石碑上所言不假。
他們此時應當就處在靈氣復甦的初期，修行盛世尚未真正到來。
石碑上也未曾記載，從靈氣復甦初期到修行盛世這中間需要多少年。
若是一二十年，陳季川可以等。
但要是一二百年，陳季川怕也等不了那麼久。
“遷徙。”
“尋找新家園。”
陳季川看向石碑末尾，那上面記載著，灕水府主帶著門人弟子，一路往東出發，想要逃離末法時代。
也不知有沒有逃離成功。
“要是成功，且這一脈尚存，他們會不會回來？”
陳季川忽的想到。
旋即又搖頭：“好不容易逃離，輕易必定不會再回來。”
畢竟誰也不知道此地什麼時候會再次陷入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