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徐真人！”
一眾學子衝著上首青年齊齊一拜，恭稱真人。
蕭蘭修為高，煉丹造詣高，因此坐在殿中最靠前的位置，她也起身衝著座上青年拜下。
抬起頭時。
看著上首這位徐真人，只覺得的確不凡。但不知怎的，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摸不著頭腦。
時隔多年。
陳季川面貌比起十六歲時有些改變，再加上氣質、修為的變化，少年時的故人站在跟前也認不出他。
這是常理。
倒是殿外的段正明，盯著殿中看了半晌，臉色逐漸蒼白。
“居然——”
段正明喪魂落魄，驚惶不定。
他早年間為了在徐寧身上享受操縱命運的快感，得空的時候就看徐寧等人的情報，其中包含著惟妙惟肖的畫像。
徐寧逃走後，段正明更是將他的樣貌刻到腦海深處。
七十多年過去。
即使陳季川的容貌有不小改變，氣質更是大變，但段正明還是從中看出幾分以往的模子，大約有三四分相似。
同名同姓同齡。
容貌又頗相似。
段正明心裡再沒有半點僥倖。
“不行！”
“這件事要儘快傳回金角城！”
段正明驚出一身冷汗，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剛轉身邁出沒幾步，就聽殿中一聲輕笑，有聲音響起——
……
第286章 蕭蘭留一下！
“看來徐某不堪入目，讓這位同學看都不願多看一眼。”
殿中話音未落。
段正明就感覺全身似陷入泥潭中，又像是被捆仙繩捆住似的，整個人不受控制，就從地上飄起，落在講經殿中，正落在蕭蘭身旁，跌坐不能動。
“給個面子，聽完再走。”
陳季川衝段正明笑著，落在後者眼中，卻如同惡鬼一般。
“哈哈！”
“就是！徐真人第一堂課，都還沒開講，哪裡有掉頭就走的道理。”
“太不給面子了！”
殿上有人不明就裡，見這位徐寧真人風趣幽默，一個個都笑出了聲，紛紛起鬨。
蕭蘭沒笑。
她看著身旁段正明，心底湧出一股厭惡情緒，沒去搭話，只是稍稍讓開了些距離。
而段正明自己更是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跟個活死人根本沒什麼區別。
在驚恐、驚懼中渡過了兩個時辰，陳季川在殿上講的有關於修行方面的句句真言，段正明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好不容易熬過兩個時辰，等到課程結束。
一眾學子告辭退下。
蕭蘭也準備離去，卻被那位徐寧真人喚住：“蕭蘭留一下。”
“是。”
蕭蘭應聲，心裡愈發疑惑。
等殿中學子走的一空，只剩下依舊跌坐在地上的段正明，還有上首徐寧真人的時候，蕭蘭看看段正明，又看看徐寧，腦海中忽的一陣靈光乍現，美目一轉看向徐寧真人，一時驚住。
“想起來了？”
陳季川見蕭蘭臉色變化，出聲笑道。
“原來是你。”
蕭蘭這下終於確定。
看向陳季川，眼底驚容一閃，緊接著又恢復平靜。扭頭看向一旁的段正明，也總算明白這位徐寧真人剛一來學府，就針對一個不知名的學子。
“段正明對他來說，可是破家滅門的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