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一道酥麻的電流,湧過蕭寰的胸膛,四下亂竄——
“..我好難受......”
少女糊塗的厲害,被那腌臢的藥性折磨,往日那般一個安靜膽小的姑娘,如今全憑意識的湊近,溫熱的唇畔貼著太子臉側細喘。
“遲——盈——”蕭寰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
帶著酒氣,原本還清明的雙目,許是被酒水侵蝕,竟顯得有幾分泛紅。
他只覺得連指腹都發燙,被她唇畔氣息劃過之處,皆是止不住的酥麻滾燙。
被她觸碰的觸感久久不去,似是烙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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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合一
等遲盈燥熱去了一些,恢復了些意識之時,只感覺腰肢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她猛地驚醒,激靈睜開眼,便見那張離自己極近的眉眼。
那人濃密纖長的眼睫顫動間都落在她的鼻尖上,灼熱的氣息貼在她眉眼裡,叫她睫羽都沾染了溫潤水氣。
她被圍在一方逼仄狹小的空間。
遲盈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抑制不住的失聲叫出。
慌張無措推開了眼前人,垂眸看自己胸前,衣衫接近半裸,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遮不住身體。
年少無知的遲盈什麼都不明白,當下只以為自己已經失了身子。
太子被遲盈那一聲哭泣,醒了大半。
他不見窘迫,表情還算和睦,只是眼眸微冷,反身過去整理衣袍。
遲盈如同宿醉才醒的人,神魂尚未歸位,暈乎乎將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盡力遮掩住,在一片迷亂中邊哭邊去尋能蔽體的外衣。
太子見狀面上逐漸帶起幾分森然,冷聲問她:“總算是醒了?”
一種遲盈未曾聽過的冷言冷語。
冰涼刺骨,彷彿自己是一個肆意引誘他,卻道行淺薄,引誘他卻被他一眼識破的妖女......
遲盈只覺無助,不堪,羞辱,一同而來。
她並非一絲方才的記憶也無,如今想來只覺得奇恥大辱。
更憑著那句總算醒了?
恐怕真是自己犯了糊塗,犯了大糊塗,將太子給、強、強迫了去?
可方才她醒來看到的一幕又是什麼?
遲盈懷疑起來,果真是她主動麼......
可.....若真是自己主動,太子他難道不知道把自己推開嗎?
難不成自己中了藥,他也中了藥?
那又如何能只怪自己一人?
太子眸光落在那張蒼白的小臉上,那雙眼底升起了水霧,水霧凝結成雨滴,綴在睫上,將落未落。
他不禁眼睫顫了顫,語調低沉催促道:“既是醒了,就將東西還孤。”
遲盈覺得自己遇到了無賴。
自己失了清白名聲如今衣衫不整,太子不僅不知退避,反而還氣勢洶洶朝自己要東西?
不對,東西?
她愣了一下,忽的有些緊張,發現自己手上緊攥著一條揉的皺成一團的面料,展開發現,是一條被揉成麵條一般的男子腰帶。
再看,她腿下還墊坐著在花萼樓時瞧見的太子身上的明黃衣袍。
滿袖金龍的衣袍,皺成一團鋪徹在她身下,那金絲龍紋摩擦著花裙下大片的藕白細腿。
遲盈下一秒臉色慘白,如同燙手山芋一般將手上的腰帶丟了出去。
那男式革帶乃是細皮製,中間嵌有玉勾,玉龍,被她失控的砸到太子後背,發出一陣悶響。
太子眉眼低著,被砸到了竟也好氣性的一聲不吭。
遲盈怔怔地盯著自己皺成一團的衣裙,小衣的襟帶都被撕破了。
她失了神,只剩一連低聲啜泣和痛苦。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能忍常人不能忍,頑強堅韌之人,此刻只想快些回家,尋個僻靜之處躲起來哭個三天三夜。
再聰慧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她抽抽噎噎,最先是壓抑的小聲抽泣,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無所顧忌哭的越來越厲害,像是隨時要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