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不怕,奴婢在。”青越安慰的聲音傳來 。
王蔓菁打算繼續睡,說不定運氣好,美夢中的‘漂亮夫君’還在呢。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響起,外頭的門被推開。
外頭響起太監的唱聲:“萬歲爺到。”
睡什麼睡?
王蔓菁忽然睜開了眼睛,因為外頭忽然響起了好多聲響。
皇帝大晚上來了。
王蔓菁還沒來得及去迎駕,外面的男人就掛著一身寒氣和雨水氣息進內間了。
*
一進到內間,梁九功急匆匆給皇帝換了外面的披風大氅,小海子急急忙忙捧來皇帝放在西配殿的大氅。
快入冬了,西配殿內間燒了炭火,一股暖風迎面而來。
康熙還未見到女人,就先聽到丫頭哼唱的曲調兒,嘴角一抽,實在是無語。
這是當小孩兒哄了。
康熙跟王蔓菁的文化,真的處處不一樣。
康熙作為帝王,從小受的是強者文化,弱肉強食,伴隨的是適者生存的淘汰制。
不要說這種哄小孩兒曲調了,康熙幼年從三歲跟孝莊太皇太后時,孝莊為了培養他不被下面的人拿捏住,他就已經玩遍了所有的遊戲,娛樂等。
康熙到現在,就沒一個沉溺的娛樂專案。
王蔓菁不同,她打小就是捧在手心裡千嬌百寵地長大,不管多大家裡人都將她嬌寵成小姑娘。
她自己性子又是徹底鹹魚躺,一輩子的夢想就是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無病無災活到一百歲壽終正寢。
這兩人,就完全是格格不入的兩個極端。
康熙聽著聲音入了裡間,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進了拔步床前,順手就開啟了古色古香繡四季圖案的床幔。
只是一開啟,就見了某個還沒來得及起身迎駕的女人。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害怕得將整個腦袋遮住,他都進來了,女人才伸出那白皙細膩的浩腕拉開一角條辱,探出一個毛茸茸腦袋。
“奴婢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萬福金安。”屋裡跪了一地的人,都在給康熙請安。
康熙甚至都沒叫起來,他視線只是注視著床榻上,臉色有些蒼白,雙眼還帶著驚詫看著他的女人。
再一看整個床榻上條辱滾得亂七八糟的。
還有女人那亂到他頭痛的裡衣,已經從下面卷啊快捲到她整個下巴了。
康熙見了王蔓菁太多不同面了,索性眼不見為淨,這個女人對他生活,幾乎是開始了侵入式地影響。
康熙聽她聲音還算鎮定:“三三哥?”
“你今晚又怎麼了?”康熙順勢坐下,丟了件外套讓她披起來。
本來打算還繼續做個美夢的王蔓菁,徹底被男人給驚醒了。
她看著滿身寒氣,面上毫無表情的男人,心底有一瞬間的毛毛的。
甚至手腳都有點緊張不知道往哪裡放。
深感已經好多把大刀即將砍到她狗頭的王蔓菁:“三哥哥,我今晚好好睡覺呢,沒有塗身體油脂護膚。”
努力將自己白皙得近乎能看到毛細血管的胳膊伸出去:“不信,三哥你檢查。”
床幔前,只有無盡的寂靜。
甚至是外頭跪著的太監宮女呼吸都屏住了,所有人都知道萬歲爺心情算不得好。
王蔓菁能做為全家的寶貝兒疙瘩,她雖然被嬌寵著長大,她感知情緒的能力,可以說千萬個人都拍馬所不及。
她很快感知到男人在不高興。
[嗯,非常不高興。]
預感到自己可能踩在死亡陰影的鹹魚王蔓菁,她迅速放棄對雷雨天的恐懼,轉而對自己脖子上的狗頭開始擔心。
感覺自己快要狗頭不保的王蔓菁:“三哥,你有什麼不高興,你可以將我當個玩具,讓您高興高興。”
王蔓菁只看男人看了她一眼,沉默。
屋裡死一般寂靜。
咚咚咚。
王蔓菁暗暗吞了吞口水,就是手心都出了不少能冷汗。
就在她都以為男人今晚無聊,特意想來砍她狗頭時,她忽然聽到男人道:“朕今晚沒睡好。”
為保狗頭趕緊碰瓷的王蔓菁:“三哥,我們可真有緣啊,我也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