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如此在劍宗,一個因為太過廢柴,一個因為太過毒舌傲慢,可謂遠近聞名。
這樣兩個人打起來了,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是給他們枯燥乏味的修行生活增加樂子。
他們自然激動興奮,甚至還有一部分放棄了謝九思的課也要趕過來看個熱鬧。
紀妙妙聽著那弟子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資訊量太大,她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按理說又不是什麼修為出眾的弟子的比試,甚至其中一個尚未築基,一個還是符修,這比試著實沒什麼可看性。
然而她一聽到白茶的名字就下意識想起了那一日紫竹苑的那一劍,很重,把她逼退了好幾步不說。
就連在之後和祝靈塵交手的時候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或許只是自己當時狀態不佳,又或者只是因為風停雲的靈劍威力太強。
紀妙妙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她的落敗可能是在自身,在劍,在祝靈塵,而不是白茶。
不為別的,少年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在她看來與其輸給了祝靈塵,她被白茶這個練氣修為的傷到了才是真正的難以接受。
思索再三,紀妙妙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青雲臺。
青雲臺是一個巨大的靈玉堆砌而成的擂臺,高約兩三丈,臺上能容納百人而立。
紀妙妙還沒走近,抬眸一眼便看到了臺上那個明黃色的身影。
不只是白茶,風停雪也在。
她抱著手臂在一旁站著,靜靜等著比試開始的訊息。
先前瀧如夜提出和白茶一戰來決定擇劍名額歸屬的時候,即使白茶拒絕,可拒絕一次之後還會有第二個瀧如夜,第三個。
況且瀧如夜的舉動是合規矩的,劍宗本就是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哪怕白茶得到了舉薦名額,若是沒能力守住,也還是得讓出來。
顯然白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於是並沒多猶豫就接受了瀧如夜的邀戰。
大約是為了怕白茶事後出爾反爾,他要求去青雲臺,由主峰師兄主持這場比試。
白茶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也沒拒絕。
青雲臺上有個傳訊陣法,一旦比試雙方上去便會觸發。
到時候只在晨練敲響的古鐘會再次響起,四方青鳥也會把比試的訊息傳到各個峰中。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剛決定比試就來了這麼多觀戰的人。
只是沒想到紀妙妙也過來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看到了對方,和紀妙妙偷看被抓包的尷尬不同,風停雪表現得很淡定。
她微微頷首,往旁挪了點兒位置。
紀妙妙悶悶說了聲謝謝之後,兩人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比試還有一會開始,旁邊的一個師兄突然出聲說道。
“喂,你們說這兩個誰能贏?”
“唔不大清楚,雖說瀧師弟資質出眾,在符修之中的確是佼佼者,可符修多為輔助不擅近戰。白師妹再如何拉胯也是個劍修,若是真打起來還真不好說。”
“我倒不這麼覺得,單是從劍符兩修的優劣勢來看瀧師弟的確有些吃虧。可是你們是不是忘了天賦這一回事?”
被這麼一提醒他們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前不久瀧如夜覺醒了天賦一事
——而且還是個上等天賦。
先前還對兩者誰輸誰贏拿不準的眾人,此時的風向一下去全往瀧如夜那邊倒了。
“也是,單系火靈根加上等天賦,足以彌補近戰的劣勢了。”
起初還覺得這是一場比較有懸念的比試,如今聽著倒是覺著有些索然無味了。
“沒勁兒,這沒開始就知道誰勝誰負了。要不咱們還是去紫竹苑上課吧,今日可是謝師兄的劍理課,比起來看這麼一場比試,我覺著前者更有意義。”
“師兄們說這話還為時尚早吧。覺醒了天賦的又不只是瀧師兄一人,還有白師姐。”
風停雪原本對他們的話左耳進右耳出,沒太在意。在聽到這話後循聲看了過去。
幫著白茶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白茶不小心言語“冒犯”的那個王師弟。
此話一出,先前還議論紛紛的眾人驟然沉默,紀妙妙也愕然地睜大了眼睛。
“白茶也覺醒天賦了?!”
少年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他剛入門不知道對白茶的事情不大清楚,見一旁的紀妙妙莫名激動地上前詢問。
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是啊,我今日來登記天賦的時候也碰見白師姐了,是我親眼看見長老給她登記的……”
在眾人目光炯炯地注視下,他縮了縮脖子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
“怎,怎麼了?是我說錯什麼了嗎?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和剛才突然靜默一樣,良久之後他們又似按了開關一樣開始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