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誤會就誤會吧,與他們解釋這麼多幹什麼?
這一場比試白茶若是贏了自然最好,若是不慎輸了,她這裡還有鶴不群的名額。
反正無論輸贏她都能參加擇劍考核。
照白茶如今和瀧如夜打得不分伯仲的情況來看,透過宗門考核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擇劍考核就不一定了。
每年參加擇劍考核的弟子在整個劍宗都是出類拔萃的,尤其是上仙門那群弟子,各個都是仙門大家出身。要想從這一群天之驕子裡搶到擇劍資格,其難度比宗門考核要難上數倍。
而透過擇劍考核只是擇劍的第一步,再之後白茶去了無量之地,所要與之競爭的便是三千仙門的弟子。
先不說三大劍宗之二的崑崙和終南山,光是其他大宗的弟子就夠嗆她能應付了。
因此在風停雪看來,在此前白茶的天賦除了她主動暴露的召喚能力,其他的旁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和眾人猜測的一樣,瀧如夜也這麼以為。
他手撐著地面,哪怕靈力消耗殆盡虛弱到面無血色也沒有低下頭。
“召喚類言靈嗎?”
白茶沒過多解釋,她和對方現在是對手,她沒愚蠢去糾正。
“你別管什麼言靈,你還是先關心下你自己吧。先前那一招威力是大,可是也耗損了你大半的靈力了。”
“再加上你的屬性是火,哪怕引了雷霆於你自身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反噬,你現在應該動一下都疼痛難忍了吧。”
的確,瀧如夜在使用天賦的時候是想要用最強的招式結束這場比試,為了確保能夠百分百擊中白茶,他選擇了引雷。
而他也受到了反噬。
儘管被白茶看出來了,少年面上不顯分毫。
“那你呢?你又好得到哪兒去?”
他扯了扯嘴角,直勾勾注視著白茶,然後視線從上往下落到了她那被血跡染紅的手上。
“你以為自己關鍵時刻使用了天賦召喚出了這麼個東西,就能扭轉乾坤嗎?”
瀧如夜一邊說著一邊手撐著地面慢慢站了起來,那俊美的面容涼薄,沒有一點溫度。
“你和我如今都靈力耗盡,以你的修為,你的那條金龍應該也撐不住多久吧……我們只是重新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罷了。”
“這場比試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白茶原本是看他動彈不得,自己召喚出了金龍後靈力耗損過多,不好掌握力道。
這不過只是一場比試,萬一出了意外傷到了對方的根骨,別說擇劍了她估計要被驅逐出宗門。
——畢竟傷人根骨如同斷人前途。
她只是想勸他放棄掙扎,點到為止,結果這番話落在瀧如夜耳朵裡和嘲諷他並無區別。
只見少年起身御空往後和白茶拉開了距離,這是要動手的跡象。
白茶見此也沒過多猶豫,手腕一動,驅使著金龍朝他攻擊了過去!
和瀧如夜所說的一樣,金龍的威力是大,可以她的修為至多也只能驅使它攻擊三次。
三次過後,她再無對付他的機會。
瀧如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咬了咬牙,忍著疼痛側身避開了破風而來的龍尾。
“轟隆”一聲,巨大的龍尾好似海域翻湧否巨浪,一動驚起萬千風動。
少年雖然躲開了,卻也還得被烈風給逼到了青雲臺邊上。
他強行運轉靈力覆在腳下,在快要被推到臺下之前才堪堪停了下來。
白茶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她忍著身體的疼痛,一個翻身躍到了龍背上。
金色的光亮如灼日,她眯了眯眼睛,想要一鼓作氣將瀧如夜給直接撞下青雲臺。
掉落擂臺他便敗了。
瀧如夜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圖,就像是之前他引雷的時候怕傷到她的根骨一樣,她也顧忌著不敢放開手腳。
他薄唇抿著,回頭看了一眼高臺之下。
那金龍的速度和威力不比先前他的落雷小,青雲臺就這麼大,這麼近的距離是不可能避開的。
想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手腕一動,掌心向下。
一團橘黃色的火焰驟然出現在了他手中。
“?!瀧師弟這是打算幹什麼?他為什麼不躲!”
先前那一招神龍擺尾他們看得真切,不光是把臺上的少年給推到了高臺邊上,圍觀的眾人也被生生逼退了好幾步。
而這一下白茶更是將劍氣凝在了金龍周身,若是不躲只怕會被重創。
“不是不躲,是沒辦法躲。”
“那既然沒辦法躲就自當認輸才是!真是太胡鬧了,只是一場比試而已,就算不甘輸給白師妹,這麼硬抗簡直有勇無謀!符修哪裡能正面承受的住這樣重的劍氣?”
白茶對天賦的掌控還欠火候,先前金龍使了一招消耗了些力量,這麼直接撞過去傷到瀧如夜的根骨倒不至於,卻足夠讓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