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耀看著眼前的少女,越看越滿意,心下升騰出了一個想法。
“除了劍道,你可對藥理感興趣?”
“刀劍無眼,你們劍修動起手來最是容易受傷。若是輔修一門藥理治療傷口,再合適不過。”
祝靈塵再遲鈍也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
林平耀想收她為親傳。
或許要不是她已經拜入了凌雲峰,可能他收她為真傳也有可能。
祝靈塵最終沒有答應,只說了回去之後再考慮幾日再給老者答覆。
林平耀也不生氣,脾氣好得和他們印象裡的那個性情古怪的老者判若兩人。
等到老者走後,眾人連忙圍上來道賀。
“恭喜祝師妹,你別看林師叔脾氣古怪了些,可他的實力沒話說,是劍宗乃至整個修真界數一數二的藥修大能。你跟著他修行肯定前途無量!”
“是啊,你剛來劍宗沒多久可能不知道。林師叔因為一些事情格外討厭劍修,他能破例收你為徒,說明他對你格外看重,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
和那邊被團團圍住的熱鬧場面不同,白茶這邊冷清得厲害。
瀧如夜看著眾人諂媚的樣子,不悅地說道。
“嘖,這群見風使舵的傢伙,那祝靈塵再厲害又如何,終究不是劍宗的人,有時間巴結她還不如拿這時間多提升自己。”
“人都慕強,人之常情罷了。”
白茶一邊說著一邊笨拙著拿著靈筆在符紙上游走,看上去有模有樣的。
如果拋去她周圍寫廢的堆積如山的草紙的話。
瀧如夜的進度比祝靈塵是慢了一些,不過四次之後也成功了。
一堂課下來,真正成功的只有少數。
然而少有像白茶這樣畫了幾十遍還一點成效都沒有的情況。
少年看她畫了這麼久還不得寸進,心下疑惑。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發現白茶並沒有按照他給的符籙畫。
“你這是畫的什麼?我不是讓你照著畫嗎?”
他有些生氣,不僅是氣白茶亂塗亂畫。
更因為這符籙走筆都是固定的,錯一步都有可能阻塞靈脈,嚴重者還會傷到根骨。
白茶見少年動了怒,連忙解釋。
“你誤會了,我不是不照著你的畫,而是我於符法一竅不通,我不像祝靈塵那樣有勘破道法的能力。”
“我只能按照我的辦法畫。”
“你的辦法?”
瀧如夜抱著手臂掃了一眼周圍被她畫毀的符籙,神情肉眼可見的不滿。
她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咳咳,這失敗率的確高了點兒,不過好在經過我的不懈努力,不停試驗,最後還是琢磨出來了。”
這種等級的符籙白茶很難畫出來一方面是她不是符修,沒有修符的天賦,不會用筆。
另一方面是因為靈力不足。
白茶只得學著之前畫餅充飢那樣,找尋以靈筆為輔助的,能夠壓制住靈狐的言靈。
這時候周圍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白茶和瀧如夜。
“你看著啊。”
白茶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看什麼……?!”
少年話說到一半,前一秒還平靜的周遭突然風起雲湧,竹葉紛飛似落蝶。
白茶手中的靈筆閃現出一道逼仄的金光,和林平耀示範的時候一樣,甚至比之更甚。
符紙懸停在了半空,她蘸取筆墨,提筆如劍,重重落在了紙面。
隨著她的筆勢遊走,颶風席捲,那些靈狐似乎感知到了什麼,驚聲尖叫了起來。
在瀧如夜難受得抬起手捂住耳朵的時候,筆走龍蛇之間,白茶筆鋒一轉收回了筆。
他抬眸一看。
那上面不是符紋,而是一行金字。
“天上劍仙三千萬,見我也須盡低眉!”
隨著白茶執筆大喝,那符紙變大了數倍,如被子一般“砰”的一聲壓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