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嫌體正直☆
公子晦笑道:“我的眼光是不會有錯的, 白君子騙得了旁人,可騙不得晦,對麼?”
白清玉並沒有反駁, 只是平靜的道:“那又如何?”
承認了!梁羨肆無忌憚的聽牆根。
白清玉反問:“怎麼, 二公子是打算用這個來要挾於本相?”
“怎會如此?”公子晦幽幽一笑,語氣更加曖昧:“你我本是一路人,何不聯袂?難道……白君子看不上晦的顏色?”
梁羨摸著下巴思忖, 白清玉這個大白蓮, 看起來正經嚴肅,其實背地裡一撩就動, 典型的口嫌體正直的代表, 若是真叫公子晦把白清玉撩跑了,那還得了?
梁羨眼眸一動,當即小跑著離開白清玉的屋舍,離開之後將系統的隱身功能取消, 顯露出原本的形態。
梁羨整理了一下衣袍,清了清嗓子, 攏著手朗聲道:“玉玉——玉玉——你在哪兒啊?”
玉玉, 喚的自然不是白清玉,而是梁羨豢養的那頭黑鷹。
黑鷹頗有靈性, 尤其這幾日被梁羨餵養的白白胖胖,一聽到主人的呼喚,黑鷹立刻展開翅膀,呼一聲撕裂夜風,快速精準的掠到梁羨面前。
梁羨招呼著黑鷹, 給它打了一個手勢, 示意黑鷹往白清玉的屋舍飛去, 黑鷹彷彿看懂了梁羨的意思,再次展開寬大的翅膀。
呼——
嘭——
白清玉的舍門被撞開,白頭黑羽的老鷹直衝而來,掠著公子晦的頭髮飛過去,嚇得公子晦不得不抱頭蹲下。
“鷹?!”公子晦吃了一驚。
“玉玉——玉玉你在麼?玉玉你在哪裡?”
梁羨打著尋找玉玉的口號,徑直往白清玉的屋舍而來,公子晦更是受驚,當即想要逃跑,被白清玉一把拽住,低喝道:“去何處?”
公子晦道:“梁羨來了,我若出現在這裡,誰也說不清楚。”
白清玉道:“梁羨便在門口,你此時若是出去,豈不是正中下懷?”
“那、那怎麼辦?”公子晦焦急。
白清玉推了公子晦一把:“去矮櫃後躲著。”
公子晦別無他法,連忙鑽到矮櫃後躲起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梁羨施施然走進來,口中沒什麼誠意的喊著:“玉玉?玉玉你在哪裡呢?”
“啊呀!”梁羨故作驚喜的道:“玉玉,原你在這裡呢?小淘氣,讓孤好找。”
白清玉:“……”
白清玉每次聽梁羨呼喚“玉玉”,不知怎麼,總覺得這昏君是在故意調侃自己。
白清玉拱手道:“拜見君上。”
梁羨笑眯眯的道:“叨擾丞相燕歇了,真是對不住,都怪孤的玉玉,這小淘氣仗著孤的寵愛,總是亂跑,真叫人沒轍。”
公子晦躲在矮櫃後面,支稜起耳朵,仔細傾聽二人說話,他還以為梁羨找到了黑鷹,便會立刻離去,豈知道……
梁羨非但沒走,反而施施然坐了下來,笑眯眯的道:“丞相,如今隨是炎炎夏日,但夜風寒涼,丞相若是沐浴之後不及時擦乾,唯恐染了風寒。”
白清玉面容平靜如水,恭敬的道:“多謝君上關懷。”
梁羨還是不走,瞥眼往矮櫃後面看了一眼,伸手支著面頰,慵懶的側頭看向白清玉,曖昧的輕笑道:“需要孤為丞相擦拭麼?”
月色暗淡,燭火昏黃,跳躍的燭火平添了幾絲旖旎的光彩,加之梁羨升級昏君系統附贈的媚術加成,白清玉沒來由心頭一悸,心竅狠狠震顫了一番。
白清玉壓下心頭的躁動,還是如此面不改色:“多謝君上,卑臣豈敢勞煩君上?”
“嗯?”梁羨一笑,伸手拉住白清玉腕子,輕輕一拽,將恭敬而立的白清玉拽到席上,與自己同坐一席,湊到白清玉耳邊,故作親密,卻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嗓音道:“丞相何時與孤這般見外?更勞煩之事,不也做過許多,是麼?”
梁羨說著,不斷挨近白清玉,食指輕輕劃在白清玉的胸膛上,曖昧的勾勒著那流暢的肌肉走向,從公子晦的角度看過去,那二人親密的彷彿在接吻一般!
公子晦心頭警鈴大震,壞了!自己選錯了合盟之人,昏君梁羨深夜前來,說話舉止如此曖昧,難不成白清玉根本不像平日裡看起來那般清廉耿直,私底下,他與梁羨早已同流合汙!
公子晦心裡更是七上八下,恨得牙癢癢,怪不得方才白清玉對自己看都不看。
梁羨忍著笑意,再接再厲:“孤深夜前來尋你,丞相可歡心?”
白清玉也瞥斜了一眼公子晦藏身的方向,若他沒有猜錯,梁羨今日如此一反常態,怕是早就猜到公子晦藏在此處,什麼曖昧什麼旖旎,全都是演給公子晦看的。
“丞相——”梁羨拉長了聲音,抱住白清玉的手臂撒嬌:“丞相今日待孤,可要溫柔一些,若是還像往日裡那般兇,孤怕是……吃不消呢。”
嘔——梁羨自己都忍不下去了,原撒嬌是如此反胃的一件事兒。
白清玉的呼吸卻陡然一窒,黑不見底的眸光閃爍著深沉的顏色,一把將梁羨推開,深吸口氣,拱手道:“君上,時辰不早了,還請早些回去燕歇罷。”
梁羨本就是演給公子晦看的,如今目的已然達到,自然不會過多糾纏,道:“就知丞相是個假正經,那孤今日先回去了。”
說罷,爽快的離開,臨走之時還不忘了瞥斜一眼公子晦的藏身之處。
吱呀——
梁羨堪堪帶門離開,公子晦立刻從矮櫃之後蹦出來,他看著白清玉的眼神已然沒有方才那般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