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玉:是你……☆
黎國的營地轅門。
柳國佔領黎國營地之後, 便將黎國計程車兵全都俘虜起來,更替成了柳國計程車兵,此時營地轅門前, 柳國的兵馬嚴防死守, 一絲也不敢懈怠。
踏踏踏——
是腳步聲,大隊人馬衝向轅門。
柳國計程車兵立刻戒備:“什麼人!?”
“好像是自己人,穿著咱們柳人的介冑。”
“還抬著擔架……”
大隊人馬穿著柳國士兵的介冑, 抬著一個個擔架, 快速朝著轅門跑來,一面跑還一面大喊著:“有傷員!有傷員!快開啟轅門!”
按照慣例, 但凡是進出營地之人, 必須在轅門前接受檢查,核對印信,檢查無誤才能通行。
然而如今情況有些特殊,擔架上的傷兵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面頰被汙泥掩蓋,根本看不出一塊好面板, 更別說分辨出傷兵的模樣了。
像這樣受傷慘重, 被擔架抬著的傷兵還有許多。
“快!快開啟轅門!”
“再醫治就晚了!”
“我們在葫蘆谷被梁國的兵馬偷襲了!死傷慘重!快開啟轅門放行!”
柳國計程車兵一看,眼下情況特殊, 又見來人的確穿著自己人的介冑,想必是派去葫蘆谷的傷員,便揮手道:“開啟轅門!”
轟——
轟隆——
轅門一點點開啟,傷兵們抬著擔架衝進去,往醫官的營帳而去。
傷兵源源不斷的進入醫官營帳, 柳國的醫官道:“傷兵怎麼這般多?快放下放下, 擔架放在這裡。”
士兵將擔架放下, 醫官伸手想要檢查擔架之上的傷兵情況,卻在此時,“啪!”一聲,那擔架之上奄奄一息的傷兵突然睜開眼目,一把握住了醫官的手腕。
醫官嚇了一大跳:“你……你怎麼……”
只見傷兵翻身而起,哪裡還有奄奄一息的模樣,整個人“生龍活虎”,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泥,笑眯眯的道:“躺得孤腰痠背疼。”
“你?!”醫官更是瞠目結舌,孤?這個自稱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醫官越看對方越是眼熟,怎麼、怎麼那麼像梁國赫赫有名的昏君梁羨呢!?
唰——
不等醫官大喊出聲,冰冷的劍刃已經搭在他的脖頸上,醫官用餘光瞥斜而去,就見到方才抬著擔架的年輕男子拔出兵刃,抵住他的脖頸。
梁羨翻身從擔架上下來,甚至伸了一個懶腰,笑眯眯的道:“思思啊,咱們梁國人不喜殺生,若是這醫官不喊不叫,便留他一條性命,若是他不老實,也不好殺了他的性命,乾脆割掉舌頭罷?”
醫官立刻雙手捂住嘴巴,使勁搖頭,示意自己不說話。
梁羨眯起眼目,幽幽的道:“接管軍營。”
“是!”
營地的幕府大帳之中,本該肅穆莊嚴的議事場所,充斥著靡靡的絲竹之音,女酒侍女嘻嘻哈哈的嬌笑著,圍繞著柳國國君獻媚。
“君上,幸酒呀!”
“君上,您嚐嚐這個果子,用冰拔著,涼爽的緊呢!”
“好好好!幸酒!幸酒!”
柳國國君完全不知有人混入了軍營,與女酒們摟作一團,將布條蒙在自己眼睛上,追著女酒嬉笑:“哈哈哈美人兒,誰被孤抓到,今日孤便寵幸於誰!”
“君上,好羞人呢!”
柳國的丞相站在旁邊,看著柳國國君荒淫取樂,眼看著酒水沒了,卑躬屈膝的道:“君上,酒水沒了,卑臣這就去給您再添一些來。”
“去去去。”柳君沒有空搭理他,擺擺手,示意丞相隨意。
“嗬——”丞相剛想走出幕府,營帳簾子突然被打了起來,登時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目。
柳君蒙著眼睛,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聽到丞相的抽氣聲並不在意,還在哈哈大笑:“美人!美人們,你們在哪裡!誒,抓到你了!”
柳君攔腰一抱,好似抱住了什麼人,不等他摘掉眼睛上的布條,“嘭——”一聲巨響,竟被人一腳踹翻出去。
“哎呦——哎呦!”柳君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疼得子哇亂叫,扒開布條大吼著:“誰?!是誰,膽敢……”
定眼一看,登時沒了後音,嚇得咕咚一聲,還沒爬起來又一屁股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