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為一夜情而苦惱嗎?☆
公子晦:“唔唔唔!”
公子晦使勁搖頭, 趕緊一把推開百里無疾,百里無疾悶哼一聲,公子晦又嚇得不敢動彈, 畢竟對方失血過多, 這一劍還是為自己擋的。
嘩啦——
姚司思打起帳簾子跑進來,看了一眼重傷的百里無疾,對梁羨低聲道:“君上, 大事不好, 黎漫帶著黎國的軍馬,包圍了整個營地, 怕是……”
要反水!
黎國的營地已經重新奪回, 黎漫掌握了主導權,釋放了被俘虜的黎國士兵,如今他佔據了主動地位,按照黎漫心狠手辣的秉性來看, 不反水才怪呢!
姚司思擔憂的道:“我軍帶來的兵馬不足,還要押解柳國計程車兵, 恐怕無法與黎國的兵馬抗衡。”
這裡可是黎國的大本營, 黎國的軍事小邑,而他們帶來的兵馬為了喬裝改扮, 儘量縮減了人數,正面和黎軍對抗顯然不是法子。
梁羨並不驚慌,微笑的看了一眼虛弱的百里無疾:“無妨,人質都是現成的。”
說罷,挑了挑下巴:“二公子, 還不請黎國大司馬出帳, 去見見他的國君?”
公子晦看了一眼百里無疾, 抿了抿嘴唇,還是道:“是!”
他說著,將百里無疾從地上扶起來,並沒有解開他的枷鎖,帶著百里無疾往外走。
百里無疾虛弱的低聲道:“二公子,你難道忘了無疾是為了誰受傷,是為了誰流血,是為了誰差點身死?你當真這般狠心,用無疾來要挾於人?”
“瞧這小嘴兒,”梁羨道:“還挺能說道兒的,你便別忽悠二公子了,二公子雖心軟,但亦不傻,若不是你們把他囚禁於此,也不必受柳國的威脅。”
公子晦心中本還有些許不落忍,百里無疾受傷流血都是事實,在那緊要關頭,若不是百里無疾,公子晦不死也會重傷,但聽梁羨這般一說,的確又是這麼個道理。
牢營的大門一開,果不其然,黎國的兵馬整齊劃一,團團將整個大營圍得彷彿鐵桶一般,這麼短的光景,黎漫已然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國君衣袍,負手而立,被黎國的虎賁武士簇擁著,恢復了一個國君該有的高高在上。
黎漫昂著下巴,唇角劃開一絲妖冶卻冷酷的笑容:“梁羨,束手就擒罷。”
梁國的虎賁軍同樣不甘示弱,雖人數劣勢了一些,但同樣執著長戟,與黎國虎賁軍對峙,雙方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要廝殺起來,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白清玉的手腕下意識抖了一下,半握成拳。
梁羨發現他的小動作,拍了拍他的手背,低聲道:“不必害怕。”
白清玉看了一眼梁羨,隨即抓住他的袖子,搖頭道:“有大哥哥保護,玉玉、玉玉不害怕!”
“束手就擒?”梁羨這才對黎漫道:“你以為孤沒有準備?”
他說著,揮了揮手,公子晦便押解著百里無疾從牢營中走了出來。
黎漫眯起眼目,道:“你想用他要挾於孤?”
梁羨爽快的道:“無錯。”
黎漫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逗趣兒之事,滿不在意的撣了撣自己的袍子,幽幽的道:“梁羨,你打錯了承算,說到底,百里無疾乃是舒國人,他之於孤,不過是一條會咬人的走狗罷了,你想用他要挾於孤,可真是看走了眼,大可以試試看。”
他這般一說,百里無疾還沒有什麼反應,公子晦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你這人的心腸到底是什麼做的?百里無疾為了你,都不惜背叛與我,你卻說出如此令人寒心之話,你還是不是人了!?”
“咳咳!”梁羨打斷了公子晦義憤填膺的話頭,低聲道:“你是哪頭的?”
公子晦:“……哦。對不住對不住……”
公子晦方才一個沒留神,也是黎漫的話過於混賬了,這才令他失了分寸。
梁羨一笑:“黎公,你我都清楚,有些人呢,嘴巴快的彷彿刀片子,但心竅卻軟得緊,你越是如此說狠話,便越是說明你放心不下百里無疾,故作姿態罷了,是不會放任百里無疾不管的,對麼?”
黎漫冷笑,梁羨也不著急,便如此與他僵持著。
過了片刻,整個營地寂靜無聲,黎漫遊刃有餘的表情一點點變化,一點點龜裂,一點點的潰散,直至最後的土崩瓦解,變得氣急敗壞,惡狠狠的道:“好!能令我黎漫認栽之人,你是頭一個。”
梁羨笑眯眯的道:“不勝榮幸。”
黎漫揚起纖細的手掌,打了一個手勢,黎國的黑甲武士整齊劃一的收起長戟,向後退了半步。
梁羨挑眉:“黎公如此做法,孤可以認為咱們的君子協議,暫時有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