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要阻止我!☆
黎漫氣的渾身哆嗦, 警告道:“你再敢挑撥孤與太子的干係,孤便……”
“你便如何?”梁羨負手在他面前走了一圈:“你咬我?”
黎漫:“……”
梁羨笑眯眯的道:“不過……你不會不知方才太子為何突然生氣罷?”
黎漫奇怪道:“為何?”
“嘖嘖,”梁羨搖頭:“枉費你那心狠手辣的暴君名聲了, 這都看不出?孤偷偷的告訴你, 其實……太子是吃味兒了。”
“吃味兒?”黎漫震驚:“吃……誰的味?”
梁羨恨鐵不成鋼:“自是你的,孤方才說你關心百里無疾,太子立刻便不歡心了, 這不是吃味兒的表現麼?”
“你的意思是……”黎漫恍然大悟道:“阿彥哥哥他……他心裡是有孤的?”
“嗯……”梁羨做出沉思的表情:“孤瞎猜的, 你別當真。”
黎漫一愣,隨即怒聲道:“梁羨!你還戲耍與孤?”
梁羨笑眯眯的道:“誰叫你生氣起來, 這麼好看呢?”
黎漫:“……”
百里無疾:“……”
公子晦:“……”
梁羨擺了擺手, 施施然的離開偏殿,剛一出來,便看到姚司思在門口逡巡,蹙著秀氣的小眉頭, 一副很著急,卻又拿不定注意, 左右為難的模樣兒。
梁羨走到他身後, 姚司思竟是沒有察覺。
啪!
梁羨輕輕拍了他的肩膀一記:“思思?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君、君上?”姚司思收回神來:“其實……有一件事兒, 卑將想要稟報君上,可是……可是又不知當不當說。”
“說罷,你與孤還要見外?”
姚司思聽到這句話,十足的感動,下定居心道:“卑將並非是想要背地裡說丞相的壞話, 也不是想要背地裡打丞相的小報告, 可是……卑將方才看到丞相去了牢獄的方向, 想必是去見柳相的。”
白清玉與他的舅舅柳相雖是血親,但這中間隔著血海深仇,如今柳相的價值已然被榨乾,姚司思囁嚅道:“卑將怕……怕丞相一不小心弄死了柳相……”
梁羨摸著下巴道:“還真有可能。”
姚司思道:“柳相通敵賣國,罪大惡極,可他總歸是丞相的舅父,也不是說丞相不該血仇,但柳相若真的死於丞相之手,市井流言該當如何編排丞相呢!”
梁羨忍不住一笑,揉了揉姚司思的頭髮:“思思可這是個小天使。”
“小、小天……什麼?”姚司思一臉迷茫,但面頰很快紅了起來,似乎對於梁羨的肢體接觸有些許害羞。
梁羨道:“放心,孤這就去,不會令丞相做出什麼過激之事的。”
姚司思終於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有勞君上了。”
梁羨往牢獄的方向走,進了柳宮的牢房,一陣陣血腥味滲透而來,牢卒們戰戰兢兢的列隊在外面等候,看到梁羨趕忙作禮。
“丞相可在裡面兒?”
牢卒回答:“在!在!丞相正在裡面審……審訊柳相呢。”
梁羨點點頭,推開牢門走了進去,道:“你們在外面伺候便是。”
“是,梁公。”
“啊——!!”
梁羨入內,正好聽到柳相慘烈的叫聲,他被綁在柱子上,叫了一嗓子,登時頭一歪昏厥了過去。
白清玉卻不解恨,他素白的袍子上,俊美的面頰上,飛濺的全都是血跡,一雙眼睛佈滿血絲,手中執著勾刺長鞭,不停的鞭笞著昏厥過去的柳相。
他彷彿變了一個人,猶如從黃泉爬出來的惡鬼,整個人充斥著暴戾的氣息。
“丞相!”梁羨喚了一聲,對方根本沒有理會,繼續鞭笞著柳相。
柳相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面板,滿臉血汙,一動不動的昏死著。
“丞相!白清玉!”梁羨又喚了兩聲,衝上去抓住白清玉的手腕,白清玉這才停歇下來,“啪!”將鞭子扔在一邊的地上,抖了抖手上的鮮血,回過頭來,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梁羨。
“怎麼?你也要阻止我,對麼?”
梁羨被他這樣凝視著,一點子也不畏懼,平靜的回視:“孤不是起來阻止你的,孤是來令你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