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不要頑的太花☆
胡國國君吃了啞巴虧, 一方面他不敢說自己被閹割了,若是叫其他諸侯聽了去,豈不是唯恐天下不亂?
另外一方面, 他也不敢讓天子知曉, 梁羨和黎漫為何針對自己,自己下藥在先,這等醜聞一旦爆出, 吃不了兜著走!
胡國國君兩方面都不佔理, 支支吾吾,一時間根本沒能說出什麼可信服的理由。
梁羨笑道:“胡公, 你是說不出來了麼?這可是誣告啊!”
黎漫冷笑:“孤雖是伯爵, 不比那些上公,可是天子面前公然誣告,你是不將孤等看在眼中,還是乾脆不將新天子看在眼中?”
這大帽子蓋下來, 還上升了一定的高度,胡國國君咕咚跪在地上, 不停磕頭:“我……我……”
周子彥蹙眉道:“胡公, 你到底還要不要令寡人主持公道?”
胡國國君哪裡還敢,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吭吭唧唧的道:“我……我不告了,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子彥雖是個實誠的人,但是他並不傻, 看到這個場面, 也知道胡國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才惹得黎漫與梁羨的抱負,如今周子彥初登大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乾脆道:“既然無事,都是誤會,那便請各位入席,繼續燕飲罷。”
“謝天子——”
眾人作禮之後回到宴席之上,重新坐下來,白清玉就坐在梁羨身邊,道:“君上頑的很歡心?”
梁羨笑眯眯的道:“一般般啦。”
白清玉:“……”
白清玉挑眉:“最近君上頑的有些野,該收收心了。”
梁羨道:“放心,孤有分寸……對了,丞相這般匆匆而來,是擔心於孤?”
白清玉一愣,掩飾的道:“擔心君上,乃是臣子的分內之事,再者,卑臣與君上乃是聯盟,擔心盟友,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麼?”
“也對。”
他們正在飲酒,周子彥站了起來,諸侯們一看,也跟著天子站起身來,沒有敢託大坐著的。
周子彥舉杯道:“諸位,今日寡人即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在這裡與諸位商議,請諸位拿個主意。”
“天子英明,乾綱獨斷!”群臣立刻山呼拜首。
周子彥打了一個手勢,虎賁軍很快進入宴廳,同時押解著兩個身披枷鎖之人。
白清玉的神色立刻變了,變得陰鷙起來。
那二人正是柳國的國君,和柳國的丞相!
之前周子彥答應過,自己即位之後,不能放過柳相,會用柳相來祭旗,如今周子彥已然即位,是時候兌現諾言了。
周子彥道:“柳國通敵叛國,今日諸位都在場,覺得該如何處置?”
柳國國君嚇得跪倒在地,砰砰磕頭:“天子!!天子,罪臣冤枉啊!罪臣沒有通敵賣國,都是……都是那個狼子野心的丞相,與罪臣無關啊!罪臣也被蒙在鼓中啊!”
黎漫冷笑一聲:“若不是你貪心不足,又如何能被你的丞相得逞?再者,他是你柳國的丞相,在你柳國國君的眼皮子底下通敵賣國,你不覺得自己該負責麼?”
“罪臣知錯了!罪臣知錯!還請天子開恩啊,開恩!”
柳國國君的確沒有通敵賣國,但是貪小便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且因著他的搗亂,才令王叔周普和胡國有了可乘之機,差點把周子彥攔在都城門外,無法即位。
梁羨站起身來道:“天子,柳國國君不知者無罪,通敵賣國的罪名,的確不應該扣在他的頭上,但上樑不正下樑歪,柳相之所以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通敵賣國,還是柳國的國君治理不嚴,同樣有罪。”
“哦?”周子彥道:“按照梁公的意思,該當如何處置柳國?”
梁羨道:“柳國國君既然無法治理好自己的國家,自然便不要再做這個柳國的國君了。”
“什麼!?”柳君嚇得睜大眼眸,哭嚎道:“天子啊!天子饒命啊!”
梁羨繼續道:“柳國在他治理之下,出了這麼大的岔子,既然他做不好國君,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退位讓賢,從柳國的公子之中,選拔能人即位。”
柳君怔愣在原地,讓自己退位,讓自己的兒子上位?
方才梁羨說讓柳君退位之時,柳國還有許多人不滿,但後面這句話一出,柳國的各位公子們蠢蠢欲動,躍躍欲試,還哪裡有人去管他們老子的死活?
周子彥道:“的確是個法子,不知……柳國的公子們意下如何?”
柳國的公子立刻全都站起來,一個個拱手應和:“天子仁慈,饒恕我柳國的罪過,卑臣們一切聽從天子的安排,不敢有任何異議。”
柳君氣的破口大罵:“你們……你們這群白眼狼!!這群狼狽子!巴不得我去死,你們才能繼承爵位,好啊,好啊你們這群白眼狼!”
周子彥揮揮手:“既然如此,頃刻卸去柳君爵位與國君稱號,選拔柳國公子,從賢能之中任選良才,繼任柳國國君爵位。”
“謝天子——”
解決完了柳國的國君,重頭戲是柳國的丞相,那個真正通敵賣國之人。
周子彥道:“寡人還在做太子之時,便答應過樑相,柳相會交與他來處置,不知如今,梁相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