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就是太寵著孤了☆
白清玉扶著梁羨離開, 梁羨的話彷彿洗腦一般,充斥著黎漫的腦海。
黎漫緊了緊袖袍中的小陶瓶,彷彿變成了雕塑, 一動不動的站著, 過了良久,他突然動了,將小陶瓶的蓋子撥開, 往羽觴耳杯中倒入一點藥散, 攪拌均勻。
“天子。”黎漫端著羽觴耳杯來到周子彥面前。
他雖只是伯爵,地位不高, 但是黎國兵強馬壯, 又是中原的霸主之國,他一出現,周子彥身邊的諸侯登時退散,都很有眼力見兒, 不想與黎漫爭輝。
黎漫舉著耳杯,恭敬的道:“天子即位, 卑臣還未與天子敬酒, 昔日裡卑臣無知,多有得罪, 還請天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卑臣一般計較。”
周子彥有些吃驚,他與黎漫也算是青梅竹馬的干係了,從未見過他如此服軟,今日的黎漫有些特別, 說話軟軟的, 十足乖巧, 彷彿一朵繞指柔。
周子彥雖然狐疑,但是當著這般多的諸侯與卿大夫,他不能不給黎漫面子,接過羽觴耳杯,道:“黎公哪裡的話?黎公忠心耿耿,若不是黎公護駕,寡人此次也無法順利進入王都即位。寡人有言在先,往日的事情既往不咎,便不會再提起。”
“多謝天子。”黎漫仍然乖巧的令人咂舌。
周子彥端起耳杯,一仰頭將酒水飲盡。
黎漫的唇角露出輕微的笑意:“那卑臣便不打擾天子飲酒了。”
說罷,竟然一句多餘的話亦沒有,轉身離開了。
這令周子彥十分費解,按照黎漫的秉性,怎麼也要多說幾句才對,至少質問自己,為何要立梁羨為卿士,為何不立他為卿士等等。
但是眼下,黎漫什麼也沒說。
周子彥異常費解,不過很快又有其他諸侯前來敬酒,他來不及多想,繼續與諸侯們寒暄起來。
又飲了幾杯,周子彥漸漸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但他並未多想,還以為是醉酒的無力感,哪裡知曉是藥散發作了?
周子彥揉了揉額角,踉蹌的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宴席去醒醒酒。
周子彥走出宴廳,來到燕朝的湖邊,夜風涼絲絲的,但那種無力感一點子也沒有驅散,反而越演越烈。
周子彥幾乎站不住,他快步走到湖中的亭子,靠著欄杆坐下來歇息,這才稍微好了一些。
“阿彥哥哥……”
有人在周子彥的耳畔輕喚了一聲。
周子彥的聽力敏銳,若是有人這般靠近於他,周子彥必然早就發現,而今日也不知怎麼的,周子彥愣是沒有發現,直到對方出聲,他才霍然睜開眼目。
“黎、黎公……”周子彥想要應付兩句,但說出這句話已然耗費了他大半的力氣。
黎漫的唇角挑起,明知故問的道:“阿彥哥哥,你怎麼了?”
周子彥自不會多說什麼,只是道:“寡人有些醉酒,在這裡……吹吹風。”
“真巧,”黎漫道:“卑臣亦有些醉酒,不如在這裡陪一陪阿彥哥哥。”
周子彥覺得他怪怪的,一直盯著自己,眼神彷彿……在凝視著即將被捕的獵物。
黎漫在他身邊坐下來,兩人捱得很近,夏日的衣料輕薄又柔軟,輕微的摩擦彷彿隔靴搔癢。
周子彥想要起身,但已然沒了力氣,黎漫笑眯眯的湊過來:“阿彥哥哥,你想去何處?”
周子彥蹙眉,恍然大悟的道:“是你?那杯酒水……你這是死罪!”
“死罪?”黎漫幽幽的道:“死有何懼?我黎漫早就是死過的人了,我只是怕自己死了,也無法得到阿彥哥哥。”
是衣帶解開的沙沙聲,周子彥道:“黎漫,你做什麼?”
“阿彥哥哥,”黎漫輕笑:“無妨的,由我來伺候阿彥哥哥,就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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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頭疼。
陽光投射在梁羨的眼皮上,梁羨的眼睫微微顫抖,迷茫的睜開眼睛,登時感覺頭疼欲裂,胃裡也不太舒服,那是宿醉的感覺,並不陌生。
梁羨閉著眼睛,揉著自己的額角,他的手有些無力,撞在自己的唇角上,不由又是“嘶!”的一聲痛呼。
“好疼……”梁羨忍不住睜開眼目,只是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怎麼會這麼疼?
他霍然翻身而起,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自己身側,同榻共眠,尚未睡醒的白清玉。
錦被蓋在白清玉的身上,他甚至沒穿裡衣,流暢的肌肉線條在清亮的晨光中起伏,上面還有幾個曖昧的齒痕,看的梁羨“觸目驚心”!
梁羨乾嚥了一口口水,將旁邊的手機拿過來,定眼一看。
昏君點數:185.5!
明明昨日自己醉酒之前,昏君點數還沒有這麼多,只是斷片了一晚上,昏君點數竟然一下子增長了100!
按照系統的分數加成,普通的普雷一次增加50點,一晚上增加100點,起碼是兩次打底啊!
梁羨兩眼一抹黑,喃喃的道:“一晚上漲了這麼多,這是……這是做了?做了?還是做了?”
就在此時,白清玉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