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芯內心充滿了對系統的質疑，臉上的表情也沒加以掩飾。
996見她不相信，便乾脆利落地將對方前世那條回答的帖子投到自己的本體螢幕上。
“你自己看吧。”
這是一個貼主用來吐苦水的樹洞帖子，講述的全是自己生活中的悲慘。
邊看邊往下划動，袁芯隱約有了一點印象。
但礙於時間已久，她在網上又看過太多類似的東西，已經不太記得自己當初到底留下了什麼回答。
索性加快速度往下瀏覽，直到貼主在後續說了自己的近況。手上沒錢，連父母都看不起他。
指尖不知不覺將螢幕下劃，袁芯留下的回答便出現了。
[31樓：有錢又有什麼用？我能一揮手買下一棟樓，但是卻羨慕樓主，至少生活還有點盼頭……]
袁芯突然想起了那時的心境。
她的注意力被貼主所描述的瞧不起他的父母給吸引了，觸景生情，想到自己過世的父母，所以留下這樣一個回答就出樓了。
本意是自己再有錢，卻買不回失去的父母。
只是現在重新回過頭去看，當時自己的思緒凌亂，描述好像不怎麼恰當，莫名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的確沒出錯。
隨著螢幕的下劃，接下來那些她沒有看過的樓層就全被她的回答給帶歪了。
[32樓：樓上這凡爾賽的味兒超標了昂]
[33樓：回31樓——樓主說東你說西，好一手經典的凡爾賽發言，yue了]
[34樓：一揮手買下一棟樓的人，應該沒時間在這裡傷春悲秋哈，凡得我頭皮發麻]
[35樓：回31樓——要凡到別的地方去凡好嗎？人家樓主好好一個樹洞貼招你惹你了？]
……
毫無例外，後續全都是斥責袁芯凡爾賽的話。
儘管袁芯並不是出於不好的本意，但是看到帖子的走向，還是忍不住生出對貼主的愧疚。
她好像真的不小心把人家的帖子給毀了。
只是看到後面貼主的回覆後，她的愧疚之意蕩然無存。
[64樓（樓主）：真的是無語了，來我這裡炫耀什麼？就這逼樣還一揮手買一棟樓，QNMDB！]
罵人不涉及父母，這是袁芯的底限。
後面幾個簡寫字母的意思頓時讓袁芯對這個貼主生出一股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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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現在你相信了吧？我都給你做過統計的，這個帖子有……”
“打住！”袁芯頓聲說道。
隨後，袁芯就將中間產生的誤會跟系統解釋開了。
系統螢幕上的光閃了閃，“……”
一人一系統相對無言。
片刻後，996好像是終於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