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安無奈的輕嘆一聲。
攝政王算是栽在楚二小姐手裡了。
攝政王心尖尖上的人,他的確應該離的越遠越好。
是以今日,他才會一人前來。
可是,事關命案……
“太孫殿下多慮了,下官問完便走。”
李雲徵見景白安還算識趣,這才露了笑顏:“行,景大人問吧。”
景白安微微頷首,而後轉身看向楚婈,開啟手中捧著的木盒。
裡頭赫然是一個藥瓶。
還帶著些許泥土,像是在下雨天落下的。
“此物可是楚二小姐的。”景白安緊緊盯著楚婈,似是將她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
然楚婈面色極其平靜,眼神裡帶著些疑惑,搖了搖頭,輕聲道。
“不是。”
當然是。
這不就是那天她不慎遺失的藥瓶麼。
所幸她早已做了心理準備,是以景白安拿出藥瓶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楚二小姐可認得?”景白安沉聲道。
他審案審慣了,哪怕知道楚婈的嫌疑極小,卻還是自然而然的加重了語氣。
李雲徵面色一沉,很是不喜,只還沒發作便見楚婈靠近那木盒,小心翼翼的打量著。
須臾後,楚婈微微蹙眉:“這藥瓶倒有些像是洬江城醫館裡頭的。”
景白安:“哪家醫館!”
“洬江城大多數醫館都有罷。”
“楚二小姐怎知?”
楚婈垂首:“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有心悸的毛病,早些年常會去各大醫館診治。”
說罷,又看了眼那沾滿泥土的藥瓶,道:“若小女子沒看錯,這藥瓶裡頭裝的應該就是用來治心悸發作時的藥物。”
景白安眯起眼:“楚二小姐怎知這裡頭是什麼。”
“因為小女子平時服用的便是這個藥,而醫館中為了更好的分辨藥物,每種藥的瓶子都有所不同,這個藥瓶便是專用來裝此種藥物。”
“那麼楚二小姐如何確定它不是你的!”
楚婈抿唇,略有些委屈道:“小女子不曾將它弄丟過,它自然不會是小女子的。”
完了又忍不住道了句:“普天之下有心悸的何止小女子一人,大人為何偏覺得它就是小女子的!”
姑娘委屈的質問,讓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雲徵突地拍案而起:“景白安,你可問完了!”
景白安收回落在楚婈面上的目光,將盒子蓋上。
“下官問完了。”
“問完了還不走!”屬於太孫殿下的威嚴,在這一刻盡數展現。
李雲徵生的明朗,也愛笑,平日裡給人的感覺最多是霸道紈絝了些,像此時這般氣場全開,少之又少。
景白安並未對此感到詫異,只恭敬的告了退:“下官這就告退。”
李雲徵冷哼了聲沒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