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葉落肯定地說，“這個世界的力量規則以魔力為主，誕生的武器也以魔力有關，靈器這東西並不是這個世界能出現的。”
幾個世界的經歷讓她的見識並不低。
聖靈驚住，機械聲有些不穩，“你是誰？你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葉落沒有回答它，晃了晃手中的玉鐲，說道：“說一下，你來自哪裡？”
聖靈沒有吭聲。
昀暘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葉落和聖靈交流，突然想起當初他來平西鎮找到葉落時，她曾經說過的話。
她說他們以前認識，只是他沒有記憶。
明明這話聽起來很奇怪，但他卻絲毫沒有懷疑。
半向，聖靈道：“抱歉，我不能說。”見葉落的手收緊，要捏碎玉鐲，它驚得大叫，“是真的，我真的不能說。”
葉落的手微微一鬆。
“不能說？”她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是被下了禁制嗎？”
聖靈忙不迭地道：“是的、是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冒著被你捏碎的風險也不告訴你啊……”
如果聖靈能化形，它此時恨不得哭出聲來。
它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低魔的世界裡，竟然會遇到一個能對它造成威脅的存在，就算她是汲取天地穢氣復活的不死生物，也不應該具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可惜它的等級有限，最多隻能看出她是汙穢體，再多的就看不出來，無法知道她的來歷。
不過它能肯定，葉落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葉落也沒勉強，“行吧，既然不能說，那咱們就聊聊其他的。”
沒等聖靈鬆口氣，就聽到她問：“像你這樣的器靈，有多少？”
“挺多的……”
葉落平靜地看著它，“都是以掠奪別人的氣運為主？”
“……”
聖靈不敢吭聲，總覺得自己如果說出來，一定會被她捏死。
葉落也不在意它有沒有回答，它的沉默已經讓他們明白這些器靈都不是好東西，“你們掠奪氣運做什麼？”
聖靈更不敢吭聲了。
還是葉落又開始捏玉鐲，感覺到玉鐲快要被她捏碎，它飛快地說：“掠奪氣運能讓我們變得強大，得以脫離三千世界的束縛。”
昀暘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作為一個化形的聖級魔獸，他的見識非凡，但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世間還有三千世界。
光是這四個字，就能讓人暢想出世界之外的宏大。
葉落依然很平靜，以她現在的情況，這世間沒任何事情能打動她，縱使聽到這麼匪夷所思之事，她的心緒依然毫無波動。
不過作為一個穿越了三個世界的人，她很清楚三千世界是存在的。
“原來你還大有來頭啊。”葉落輕聲說。
聖靈忍不住得意，“這是自然，要不是……我們這些器靈可是很厲害的。”
葉落和昀暘都敏銳地察覺到它話裡隱藏了什麼，而這些隱藏的東西，應該是它無法透露的。
這器靈的戒心並不重。
葉落又問：“你有過多少個宿主？”
“就一個。”聖靈有些鬱悶，“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力量不足，只能和葉清茵繫結。”
“所以葉清茵會變成這樣，也是你蠱惑的？”
聖靈心中微跳，膽顫心驚，因為它想起，自己和這位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它繫結葉清茵，葉清茵為了掠奪氣運，害死葉落的父母……
“其、其實我也沒蠱惑她，是給了她選擇的，是她自己選擇要掠奪葉家五房的氣運，我並沒有要她一定掠奪親人的氣運，如果她不想，我其實也逼不了她……”
葉落點頭，平靜地闡述，“所以葉清茵本性極惡，是吧？”
“是的，是的！”聖靈忙不迭地同意。
見葉落沒有再提葉清茵，它終於暗暗鬆口氣，生怕她一直記著父母之仇，它趕緊丟擲更多的利益，希望她看在利益的份上別毀掉自己。
“我的空間裡有很多好東西，這些好東西都是來自……它們都是世人夢寐以求的寶物，您若是想，我可以都給您。”
它的討好是如此的明顯，葉落和昀暘不可能沒發現。
昀暘忍不住彎了彎唇。
葉落道：“你的東西對我沒用。”她現在又不是活人，這些東西再好，也用不到自己身上，她也不需要。
“怎麼會沒用，難道你不想重新變回活人嗎？”聖靈急急地說，“其實我有辦法可以讓你重新變成活人。”
葉落怔了怔，輕聲說：“重新變成活人？”
“是啊是啊，活人總比汙穢體要好，像你這樣的汙穢體，遲早有一天，會引來天道忌憚，降下雷劫除去你的……自古以來，汙穢體都是沒好下場。”
葉落還沒什麼反應，昀暘的臉色已經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