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麗婭在星域試煉場待的時間長,能認出小刀上的花紋。
他們都知道,其實獵殺者針對的並非是他們妹妹,而是所有藍星人,想必在葉落之前或之後,也有不少藍星人死於這些獵殺者手中。
獵殺者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聘請獵殺者狩獵藍星人的那些試煉者。
正如他們對藍星人採取殺無赦的舉措,齊明君也想讓他們嚐嚐被殺的滋味。
既然來到試煉城,自然不能光只建立藍星的勢力,也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齊明君離開了旅舍。
走出渡水橋頭時,他的身影漸漸地隱沒,最終消失在喧鬧的人群之中。
盯梢藍星人的試煉者沒想到一個錯眼,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不禁大駭。
他驚疑不定地尋找了好一會兒,不得不承認,那個一身黑袍的藍星人是個有本事的,竟然能避開自己的跟蹤。
既然人都不見了,對方也沒辦法,只能回去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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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索克街。
這裡到處都種植著一種銀白色的樹,如同標兵般排列而去,整齊無比。
這一帶作為阿索克文明試煉者建立的勢力地盤,到處都充斥著阿索克文明的氣息,與阿索克文明中的一個星球非常相似。
在銀白樹盡頭有一棟白色的建築。
此時建築裡的幾個來自阿索克文明的試煉者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好。
“跟丟了?”
“是的,很抱歉。”負責盯梢的試煉者滿臉羞愧。
“廢物!”
那試煉者的身體躬下,不敢反駁。
幾個阿索克文明的試煉者很快就冷靜下來,覺得應該只是一個意外,或許是那藍星人走了好運,得到什麼可以隱蔽氣息的道具。
他們很清楚藍星人的能力,也清楚他們有多不堪一擊。
正是因為已經習慣藍星人的弱小,突然間有藍星人幸運地脫離他們的掌控,才會有些失態。
他們知道自己的反應過大了,其實沒必要。
一個阿索克試煉者嗤笑一聲,“那群藍星人可真大膽,竟然妄想來試煉城建立勢力,也不看看他們孱弱的身軀能不能扛得住。”
“聽說已經有兩個藍星人去了中央禁地那邊。”
“他們想從守護者那裡拿到建邦令?嘖,不會無功而返吧?”
“我覺得倒不至於,他們竟敢去,肯定是有所倚仗,就是建邦令的顏色肯定是最低階的藍色。”
“要是我,寧願不過去,藍色的建邦令根本就沒用。”
“沒辦法啊,誰讓那群藍星人弱呢。”
在場的阿索克文明的試煉者都忍不住笑起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對藍星人的輕蔑和不屑。
負責盯梢的試煉者下屬欲言又止,小心地說:“索非大人,索斯大人,聽說藍星人最近出現一個很厲害的,連愛倫丁城堡的鬼怪都只能臣服她,聽說她還打敗愛倫丁公爵,佔據了愛倫丁城堡……”
“不可能。”索非哼笑道,“愛倫丁城堡是規則之物,試煉者是不可能佔據規則之物的。”
“肯定是誤傳,說不定有試煉者想看藍星人的笑話故意傳出來的。”
在場的阿索克文明的試煉者都不相信這種傳聞。
早在半個月前,他們就隱約聽說這些流言,然而不說他們,就是其他文明的試煉者,誰都不相信。
藍星進入星域試煉場的時間不過三十年,藍星人又是那般孱弱的體質,再給他們一百年,只怕也追不上來。眾所周知,在星域試煉場的時間越久,越有優勢,誰會相信一個進入試煉場只有三十年的文明能搞出什麼?
他們更相信,估計是有試煉者嫌事情不夠大,到處亂傳一些不實的傳聞。
“萬一是真的呢?”下屬小聲地問。
“沒有萬一,藍星人沒那能耐。”
下屬見這幾位大人都不以為然,就算心裡有什麼想法,也不敢說出來。
索斯說:“你現在去中央禁地那邊守著,等那兩個藍星人獲得建邦令,你就去搶,就算搶不到,也給兩個藍星人制造點麻煩。”
建邦令這東西一旦認主,與主人建立聯絡,是搶不走的,不過可以製造點麻煩。
下屬應一聲,見沒什麼事,就趕去試煉城中央的守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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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他們乘坐城內的飛行器,來到試煉城的中央地帶。
這裡人跡罕至,被稱為中央禁地,是所有勢力都不能涉足的地方,唯一能過來的,便是來獲取建邦令的試煉者。
他們下了飛行器,首先看到前方一條空蕩蕩的走道,橫旦半空,不知通向何處。
走道兩邊植滿花木,綠色與緋紅交織,一年四季花開不敗,花香四溢,滿袖盈香,再冷酷暴戾的人,置身其中,也不禁卸下心房,讓心靈放鬆。
“這是什麼花,好漂亮啊。”武常歡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