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的人,竟然是出去遊學,專精農事的紀欽。
他是紀凌大伯唯一的兒子,人稱公子欽。
原以為學好農事,可以回去建設紀國,誰料各方阻攔,把他扣在盧國。
他這封信寄得也是千難萬險,上面只有兩個字,種田。
紀凌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堂哥頓生好感。
他被扣在異國,還能想到自己國家,提出的建議更是很好。
怪不得他被扣住,若他回來,紀國肯定如虎添翼。
就在紀凌感慨的時候,眉頭下意識皺了下。
不對勁。
盧國想要寄信過來,必然要經過鄭國。
以鄭國的陰損程度,他們會讓信件輕巧送到?
紀凌看著紙上的兩個字。
確實不對勁。
這是試探。
絕對是大鄰鄭國的試探。
就在國君想著要不要回信的時候,紀凌匆匆趕到。
“不能回!”
“至少不能說實話!”
國君紀伯外粗內細,聽到小兒子沒頭沒尾的這句話,下意識起身。
最近過的太順,他差點糊塗了!
這字確實是侄子紀欽的字。
但信件經過多少手,誰又能知道?
難,太難了。
一邊小心經營,一邊防著試探。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國君摸摸小兒子的頭,兩人一起嘆氣。
國君想了想,乾脆把五大夫裡最會罵人的沂城大夫喊來。
他也沒什麼事做,就讓沂城大夫在他面前罵人好了。
一定要把鄭國罵出花來。
收到訊息的沂城大夫:???
怎麼還有這種奇怪的要求?
平生聞所未聞啊!
有這功夫,好好種田不行嗎!
但他來都來了,罵一罵也行。
正好過來的萱夫人,見到國君帶著可愛的小兒子一起聽沂城大夫罵人,臉上帶著不敢置信。
平日溫溫柔柔的萱夫人大怒,直接喊道:“紀叔立!你兒子才十歲!怎麼能讓他學怎麼罵人!”
國君紀叔立下意識一抖,等他反應過來,老婆的巴掌直接拍到頭頂。
沂城大夫正罵的起勁,見此直接開溜。
跑了跑了,萱夫人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