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紀凌要的,是所有字跡闆闆正正,讓看書的人便於閱讀,所以字型不能太花哨。
能掌控好這樣筆法的,萱夫人跟耘先生自然在其中。
耘先生立刻答:“這有什麼,還需要多少字,我來寫。”
但剛說完,耘先生感覺自己好像又給自己找了個差事?
旁邊的吉新感同身受。
他也是又找了個差事啊,一邊忙著下面縣城的事,還要管著印刷廠。
幸好城與城之間的路修得極好,他也學會了騎馬,否則根本顧不過來。
就算這樣,他都因為這些事瘦了很多斤。
當然了,吉新也願意這麼做,他明白印刷書籍代表的意義。
這些書籍發到各個官學,所有人都會明白印刷書籍的意義。
唯獨有一點不好。
活字印刷術什麼都好,就是原理太過簡單,估計不到半年時間,天下人都能學會。
對此紀凌一點也不介意。
別說印刷術了,等紀國有了絕對的自保能力之後,造紙術,制肥皂,都是要公開的。
搞技術壟斷這種事,紀凌做不來,更別說這些東西本就源自華夏勞動人民的智慧。
解決官學課本的問題後,紀凌感覺完成一件大事。
其實現在看來,紀國的運作模式約莫快進了幾百年。
幾百年的智慧結晶又怎麼會差?
紀凌已經做好準備,迎來紀國蓬勃發展的一年。
他也很好奇,已經完全全面改進的紀國,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看著一個國家從一清二白,再到吃得起飯,又有了完善,較之同時代先進的制度模式。
這種成就感無與倫比。
周朝六百二十五年,紀凌來的第六個年頭。
一切基礎已經打好,就看今年的了。
進入三月,紀國上下果然忙碌起來,紀伯已經連著加了好幾天的班。
不是這個城想要建廠,就是那個郡縣想要修路。
更有官員帶著百姓開耕土地。
至於收服野人部落這種事,都不用他吩咐,也不用兩個兒子親自過去,郡縣的官員們爭著去做。
為什麼?
因為這算政績啊。
今年頭一年當差,要是做得不好,明年就當不成了!
好不容易從平民到官員,誰都不肯放過這些機會。
本來想躺平的貴族子弟見此,直接傻眼。
在國子監的時候,這些同學們就卷得厲害,他們本來沒事吃吃酒聽聽曲的貴族子弟為了跟上進度,只能賣力學習。
怎麼現在都畢業了,你們還在卷啊。
都是知縣,要是他們做的政績好,自己做的政績不好。
不說國君了,他們家裡都會找他們的麻煩。
不少人終於意識到,紀國現在跟之前不同,想吃老本?不可能。
沒點真才實學,沒有真本事,在這絕對混不下去。
好在貴族子弟裡也有整齊的,那個叫谷晨的就不得了,雖說比不上吉新跟樊璇,但也很厲害了。
現在整個谷家都對谷晨捧著,別看他原來只屬於小宗,可他的能力跟成績,讓谷家根本不管大宗小宗,只要好用,只要是人才,他們谷家就歡迎。
這樣的情形,吸引不少不得志的小宗子弟。
他們猛然發現,雖然出身比不過大宗的人,可他們藉著本事,同樣有出頭之路。
紀國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機遇跟機會的地方。
有能力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