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努力讓自給自足,不依靠別人。
祁國還想依靠其他國家得到惡金,只有昌國一門心思自己鑽研。
昌國國君確實是個狠人。
紀凌約莫知道,他們已經知道鍛造法,就是一遍遍打鐵,後面的灌鋼法還沒出來。
等於能產鐵,但不能量產。
兩者的差距自不用說。
可這樣的話,估計昌國很快就會用為數不多的鐵來做鐵馬掌,快點練出騎兵。
如果這是在紀國剛做出惡金的時候,昌國就有了成果,那紀凌自然擔心。
現在紀國的惡金供大於求,他也沒什麼顧慮。
真的不能小看任何一個時代的人才。
自己依託後世知識才知道鍊鐵的方法,昌國人靠著國君的利誘跟重賞,同樣能成功,也是令人敬佩。
天下局勢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變化。
紀國能做的,只有讓自己更好。
紀國放出一批惡金農具的訊息,迅速引起其他國家的注意,就連跟紀國不對付的鄭國也派人過來說好話,看能不能也給他們一批。
這些自然被紀國婉言謝絕。
給祁國,還能有所把控,給其他國家那就不好了。
最為遺憾的是昌國人,昌國國君愈發知道惡金的好處,每日檢視惡金進度。
不少人都說國君為惡金一事蒼老許多。
還好,他們是些有成果的。
紀國謝絕惡金請求,在鹽場的建設上加大力度,不少強幹的官員都被派過去,修路,修房屋,以及沿途的驛館,儘量在第一批精鹽製成之前把道路修好,補給的驛館收拾停當。
這期間,鄭錫也給了不少建議,他不愧是天下有名的卿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沿途道路上,鄭錫提議還未安家的民戶在通往鹽場的道路兩邊開耕種田。
人煙漸漸多了,土地也就實際佔領了。
紀伯眼前一亮,立刻吩咐下面的人,特別是近期投奔紀國的野人以及其他各國流民,儘量往這條道路上安置。
有人在附近,道路的安全還能得到保障。
這件事後,鄭錫繼續修律法。
雖說之前早有想法,甚至有些草稿,可真正修一部適合現在的律法,那可不簡單。
以鄭錫的能力,都要帶著一群人埋頭做事。
耘先生等人也被鄭錫拉過來幫忙。
當然也沒忘了紀凌。
越跟紀國人接觸,鄭錫越知道鄭國那群酒囊飯袋,自己真的帶不動。
反觀紀國,簡直人才輩出。
紀伯不用說,善隱忍,看著大大咧咧,跟臣子們關係都極好,做事也不含糊。
紀勝作戰勇猛,辦公務也不拖泥帶水,鹽場由他一手督建,修得又快又好。
公子凌是個特殊的。
連鄭錫都有些看不清他的深淺。
剩下杜邗,樊璇,谷晨,吉新等人,都是很能幹的官員。
說起來,有一大半厲害官員,全是平民出身,鄭錫對他們早就沒了偏見,反而覺得他們有些想法不拘泥規則,很有些意思。
最後又回到紀凌身上。
鄭錫修律法修到關鍵時候,一定要讓紀凌跟著一起。
說實話,紀凌最近忙得厲害。
官學那邊剛開學,大批的五月稻剛種下一個多月,鹽場剛開,他還要過去檢視。
未滿十六的他,是不是做太多事了!
鄭錫笑眯眯道:“能者多勞。”
紀凌默默坐下,自己也不是什麼能者,就是知道的東西雜一點而已。
不過鄭錫所修的律法已經有了底稿,剩下就是修繕跟量刑,這點肯定要紀伯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