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紀凌讓公子慶僕役過來,讓他們兩個休息,自己跟堂哥則騎馬散散心。
有些話也不用說得太明白,自己想去吧。
而且鄭國一亂,他這事也不算關緊了。
紀凌的注意力基本還在鄭國二子爭權一事上。
相信各國的訊息跟紀國一樣,都已經快馬加鞭送到國都。
鄭伯估計也沒想到自己兩兒子會這麼大膽。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要是直接定下誰是儲君,其實也不這麼回事。
儲君不定,下面人的心就不定。
但鄭伯能做到這些已經可以了,反正比鄭錫在的時候靠譜。
大部分國家立儲都是道坎,只有紀國是個例外罷了,特別是兄弟兩個都能幹的情況下,出問題才是常態。
公子慶思索片刻,收了逃走的心。
先不說紀國的兵士有多勇猛,看他們的馬匹就知道跑得飛快。
再說自己現在去找周天子保護,還要路過鄭國。
到時候要碰到趙,梁,那他就可以直接投胎了。
想來想去,不如去紀國,自己跟紀沒什麼仇,繆成志跟耘先生也不會害他。
紀凌聽杜或彙報,說公子慶已經安心待下去,也就放心了。
六月底,一行人終於回紀國。
紀凌差人給剛出生沒多久的小侄兒送個禮物,然後就去找父親說明鄭國的情況。
父親紀伯跟大哥都在這,他們已經收到先一步送來的書信,大概瞭解鄭國情況。
“鄭仲也送信過來,還是給你大哥大嫂送的。”紀伯皺眉。
他家得了個孫兒,還沒高興呢,鄭仲就藉著這個件事想要幫忙,實在有點晦氣。
紀凌點頭:“他們兩個,兩個實在看出勝負。”
水平太相當了啊。
但在他這,鄭國還不是最要緊的。
他急匆匆回來,就是想說另一件事。
“昌國,昌國儲君也未定下。”紀凌道,“他們四個公子比鄭國兩人還要差。”
紀伯聽著挑挑眉。
好事啊。
還是他的兒子們最靠譜。
可小兒子接下來的話,讓他大為震驚。
“昌伯只怕有意立他的侄兒昌含笑為儲。”
大哥紀勝同樣驚愕:“昌含笑?昌伯兄長的兒子?”
昌伯他哥才能不濟,當時直接拒絕國君的位置。
既有昌伯本身強勢,他哥畏懼的緣故,也有上任國君選賢的緣故。
可到現任昌伯,就變成自己的兒子不中用,反而哥哥的兒子不錯。
這兩任昌伯的魄力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