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紀國透露出不需要公主和親時,反而是母親更難過,又用了辦法讓她跟過來。
母親說:“我或許回不了故鄉,但你可以。”
“去吧,去當週人,當紀人。”
她或許不知道紀國到底是什麼樣,但她的腦海裡,紀國就是夢中的家鄉。
或者說想象中的故鄉,擁有這樣一個地方,會讓她的日子變得好過些。
天亮,匈奴公主看著哭成一團的新科狀元,滿臉帶著詫異。
至於嗎?
她不過說了實情,甚至沒有添油加醋。
好吧,在她想添油加醋的時候,新郎官都哭得不行了。
這位新科狀元,算是土生土長的紀國人,今年不過十九,算下來他本身是沒吃過什麼苦的。
他出生之後,紀國境內就沒有打過仗,沒有戰亂過。
他小時候,紀國或許不是很大,但那時候是紀凌到紀國的第二年,什麼良種,惡金都在進度中。
等新科狀元記事,紀國已經變得不好招惹,隨著他年紀越長,紀國越厲害。
他本身也嶄露頭角,在縣學,官學,國子監,都是夫子們誇讚的好學生。
這種好學生,肯定沒吃過什麼苦,所以在他眼中,他新婚妻子經歷的事實在太苦了。
“我還說寒窗苦讀太累,還抱怨過騎馬射箭辛苦。”
“現在比比,我還在說什麼啊!”
明明是匈奴公主年紀小,可這會兩人像是換了年紀一般。
不過哭過之後,新科狀元立刻寫了篇文辭俱佳的文章出來,直接交給他老師耘先生。
攻打匈奴!
救回被扣的紀國百姓!
掃平一切危險!
耘先生無語,把這份文章按下來,先把孩子送到翰林院實習去吧!
那邊的事,還不是你摻和的時候!
匈奴公主也被他嚇了一跳,見他回來,連連勸阻。
這不是一時之功。
新科狀元也不是個傻的,其實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聽得太激動而已。
他們這裡的小插曲自然影響不了紀國跟匈奴的關係。
不管怎麼樣,這次確實和談成功。
歌舞也看,美食也吃了,邊市也要開,怎麼不算和談成功呢。
某種程度上,跟哀牢國和談的結果差不多。
假意還是真心都不重要,國與國之間,還是要看利益交換。
不過哀牢國國君興高采烈回去,匈奴使臣則又停留一陣,名義上是不捨匈奴公主,其實是在看紀國的情況。
看也沒什麼用,如今的紀都不是一時之功,建設了二十年的都城,哪能被輕易學去。
再說,兩邊情況大為不同,就算學,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深層次的東西,靠看肯定看不出來,埋在紀國的探子也近乎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