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再繼續說下去,侍衛小哥殺了她的心都有。最重要的是,那些難聽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了,那麼好的侍衛小哥,她真的不想傷害他。
高衡今晚算是徹底見識了女人的狠辣。
他這麼多年,第一次付出真心,竟然被人無情踩在腳下。
高衡氣的咬牙切齒,看著自己被淋的狼狽不堪的樣子,就像是捱了兩個響亮耳光,火辣辣的疼。
他今年已經二十八了,見慣了生死,竟然還會犯這種錯。
太可笑。
高衡快速消失在雨裡。
田恬回去後也睡不著,心裡鈍鈍的痛,一夜失眠,終於熬到第二日。
十日懲罰已過,豐盛的早膳端上來,滿屋飄香,但田恬一點胃口都沒有。
秋菊過來伺候她用膳。
“夫人,您多少用一些。”昨天兩頓沒吃,今早竟然又不吃,這樣下去,身子如何吃的消。
“我沒胃口,撤下去吧。”田恬無精打采。
秋菊無奈,只好讓下人撤下去:“夫人,等下要去給劉夫人請安,奴婢為您梳頭。”
田恬現在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哪裡還有去給劉夫人請安的心思。
“去回劉夫人,就說我身子不適,告假。”
“是。”秋菊立刻去辦。
劉夫人得知田恬身子不適,不能過來請安,立刻準了。
想來她熬過了十日懲罰,身子肯定也虛弱的很,病的好,若是就這樣慢慢消磨下去,以後就更不會有得寵的機會。
田恬沒想到劉夫人準的那麼快,有些驚訝,不過也樂的在屋子裡躺著。
高衡和田恬鬧掰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連著好幾日都沒有招人侍寢。
這天,安公公終於忍不住端著兩盒牌子進去:“九千歲,這些日子您多有勞累,也該翻翻牌子,招幸夫人給您松泛松泛。”
這幾日九千歲脾氣極大,他們這些當下人的,成日裡戰戰兢兢,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只能勸著九千歲招幸美人,讓美人緩解他的身心。
高衡想了想,確實已經很久沒招幸美人,朝著安公公招了招手。
安公公忙慌慌的端著盤子走到高衡跟前,雙手高舉盤子,恭敬跪著。
高衡掃了一眼牌子:“就劉夫人吧。”
“是。”安公公立刻去安排。
晚間,劉夫人被安公公精心打扮,穿著清涼進入千歲殿。
劉夫人想到近日九千歲對她的盛寵,一臉笑意走入殿內。
只是剛對上九千歲那張塗滿脂粉的嚴肅臉,他臉色慘白,雙眸佈滿紅血絲,遠遠看去,眼珠子都像是紅的,他直勾勾盯著她,就像是盯著一個死人。
劉夫人後背發涼,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妾參見九千歲。”劉夫人顫顫巍巍跪下去,渾身都在發抖,難怪進來之前,安公公叮囑她小心伺候,九千歲看來心情極為不好。
“起來吧。”高衡壓細聲線,頗為女氣道。
“是。”劉夫人抖著站起來。
高衡自然也看出了她的害怕,只覺得很晦氣,不過人已經招來了,自然不會就這樣讓她回去。
“來段舞蹈助助興。”高衡女氣道。
“是。”劉夫人連忙擺出妖嬈姿勢,在殿中翩翩起舞。
劉夫人穿著清涼,跳起舞來,雪白藕臂和雪白細腿,若隱若現,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