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過了一月,這一個月裡,高衡和寧王在前朝明爭暗鬥,高衡心情低沉,雖然每日會回高宮陪田恬,但兩人都有心事,很少做親密的事。
田恬如今能做的事情有限,只能靜觀其變等時機。
這日,田恬見高衡用晚膳時心情不錯,忍不住問道:“子瑞,可有喜事?”
高衡也沒瞞著田恬,直接道:“過不久,我就能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后。”
“什麼?”田恬一頭霧水看著他。
高衡直接道:“我一直在為自己的身份苦惱,還在糾結該怎麼恢復身份,現在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什麼好辦法?”
“寧王原本勢力不如我,但因為他是皇子,很多官員覺得他是正統,所以選擇了他。如果我也是皇子,我也是正統,寧王還有何懼之!”他本就是正經男子身,有生育的能力,如果還有個皇子身份,加上他監國多年,只要皇帝一駕崩,他膝下沒有子嗣,他就是最合適的皇帝人選。
田恬大驚:“你想假冒皇子?”
高衡不以為意:“宮中被謀害早夭的皇子多不勝數,只要我買通御醫,滴血驗親時能讓血相融,此事便不難辦。”幼時被迫害的皇子,千辛萬苦逃過一死,長大成人歸來認祖歸宗,這個理由應該可以立得住。
田恬知道他權勢滔天,這點小事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只要他想辦,肯定可以辦到。
田恬想勸,不知道該如何勸。
高衡如今已經被權利迷了眼,別人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當晚,高衡興致極高,纏著田恬折騰到天明,才沉沉睡去。
翌日,高衡開始著手安排皇子身份一事,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安排好,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猝不及防。
不僅是他,就連寧王也詫異不已。
皇帝身邊的乳孃懷孕了,已有兩月有餘。
乳孃是皇帝最為寵愛迷戀的女子,她三十多歲,風韻猶存,所有人都以為她年紀大,不會有孕,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懷孕了。
皇帝親自下旨,若乳孃腹中的孩子是皇子,直接傳位於他,若是位公主,便在宗室裡選一個宗室子過繼,由高衡和寧王以及丞相幾位閣老,做為顧命大臣,輔佐幼主。
這則聖旨一下,皇帝沒撐過去幾日,於行宮內駕崩。
舉國哀悼。
田恬做為高衡的夫人,也身穿喪服,跟著高衡進宮,主持皇帝喪禮。
雖有皇帝遺詔,但高衡權勢極大,喪禮一事,自然落在他的頭上。
本來後宮大局應該由皇后主持,但皇后痴傻瘋癲,不能承接如此大事,乳孃又身懷有孕,更不能勞累。
田恬在高衡要求下,只能接下此事。
田恬知道高衡的意思,這是要為她母儀天下做鋪墊。
在高衡心裡,哪怕乳孃肚子裡有了皇子,也沒什麼大不了。
不僅是高衡不在意,寧王同樣也不在意。
沒人會覺得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能和他們爭搶大楚江山。
那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得另說。
喪事忙碌將近一月有餘,田恬終於閒置下來,整個人累的都瘦了一圈。
高衡看著心疼,但對於她辦事體面,很是欣賞。
這就是他要的皇后,能和他並肩攜手一起。
乳孃被安排進皇宮好生照料,高衡派了重兵把守,生怕她有什麼損失。
高衡其實不怕乳孃有什麼損失,他是在等寧王跳腳。
只要乳孃肚子裡的孩子一掉,寧王便是眼下最有可能登基之人,他肯定經受不住如此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