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掉燈,炕屋黑漆漆一片,陳長根快速回到西炕,把人摟在懷裡,繼續剛才的事情。
“我是頭一回,如果難受,記得告訴我。”黑夜裡,男人氣息不穩。
田恬輕輕嗯了一聲,但這聲音裡充滿了情/欲,柔柔糯糯,婉轉甜甜。
陳長根一個毛頭小子如何招架的住,低吼了一聲,整個人沉浸在那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中。
“長根哥,我現在身子還不適合懷孕,你能不能弄外面。”
陳長根尊重她:“好。”她現在走路都困難,如果真的懷孕,不知道會有多辛苦,還是等存夠了錢,去城裡看了病再說。
屋內氣氛持續攀升兩分鐘。
兩分鐘後,屋內盡是尷尬。
田恬只感覺自己還沒開始,人家已經結束。
陳長根整個人都傻住了,他雖然剛接觸女人,但長這麼大,也不是沒有聽別人講過葷的。
之前和他一起砌炕的工友,晚上閒著沒事,就聊些不著調的,有時比大小,有時比時間長短。
他明白時間越長越好。
“對不起。”陳長根聲音裡透著低落尷尬。
他沒想到自己那麼不成器。
田恬安慰:“沒事的,正常的,剛開始都這樣。”
“那再試試?”陳長根不想自己顏面掃地。
田恬沒說話,陳長根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他迫切想要撕掉那個不行的標籤。
之後的一次,陳長根一雪前恥,快活似神仙、
他還沒盡興,但考慮到許彩琴身子不便,他熄掉心思。
不能貪,不能貪,慢慢來,往後的日子還長。
田恬累的直接睡過去。
這具身子自三年前出車禍後,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炕上,身子很虛,哪怕承受一回,她也累的不輕。
陳長根毛頭小子,剛吃到肉,又給餓著,晚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難怪那些工友一起出去七八天,就嚷嚷著要回去。
說是想孩子了。
現在看來,哪裡是想孩子,分明就是想女人。
他現在也想的不得了。
彩琴就在他身邊,他也想。
翌日,田恬醒來,身邊已經沒了人。
穿衣起床,去外面洗漱,見陳長根正蹲在井邊洗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她昨晚換下的。
之前一直都是她自己洗。
陳長根忙著掙工分,打短工,且冬天衣服換的不勤,也沒幾件衣服,家裡兩個男人的衣服都是她洗的。
“長根哥,你把衣服放下,我等會自己洗就行。”田恬拄著柺杖走出去。
陳長根轉頭看她,笑著道:“沒事,左右衣服不多,我三兩下就洗完了。”
田恬瞧著他正在洗她的內衣,整個人尷尬的不行。
陳長根倒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依舊自顧自洗著。
“鍋裡有苞米碴子粥,你去喝些。”
“好。”田恬進屋,又問:“長根哥,你吃了嗎?”
“吃了,我等下要去挑河沙。”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起來,不敢等她,只能先吃,之前也是這樣。
田恬哦了一聲,自己舀了一碗粥。
鍋裡還煮了一個雞蛋,應該是給她加餐的。